“谁叫你开的枪?!”女人面部狰狞,声音尖锐,不等面前的人做出反应,已然扇出重重一掌,“啪!”的一声回荡在昏暗的地下车库。
戈勒被?甩得半张脸都歪了,他缓慢地用舌尖舔了舔牙齿,啐出一口血沫,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却?很快收敛起来,只是无可奈何地笑了几声,说?:“当时你们不也准备开枪的?我只是怕你下不去这个手”
女人的胸脯上下起伏,满身的怒意几乎要?顺着毛孔溢出来。
“已经是第四次了,戈勒,”她阴狠地说?,“管好你的人,不要?再被?我发现擅自行动。”
“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地下车库的照明?灯电流不稳,时亮时灭。
马宏昌被?绑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身后是根同样被?绑在一起的排水管。
他的嘴巴被?塞进了纸团,眼?睛也被?蒙了起来,只剩下耳朵在艰难地辨别着方位,分析每一个新出现的声响。
然而除了让他感到更?加恐惧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作用。
吧嗒,吧嗒。
有?人正在一步步向他靠近。
马宏昌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两个眼?珠在布条下惶恐不安地转,因?为下意识地想往后退,椅子和水管不停地碰撞,使原本就阴冷的地下室更?加瘆人。
“唔唔唔,唔唔唔!”
“唰——!”
男人一把扯掉了他的蒙布,露出一张相当俊美的脸。
马宏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形容,但那一刻他的想法,确实是这样的。
“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男人轻声说?,暂时让他恢复了说?话能?力。
马宏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的声音很奇特,声调比一般人要?高,却?不刺耳,马宏昌平复了几下呼吸,冷静下来后,仍是不敢抬头看他。
顾迪不屑一笑。
“你看,我们大老板就是这么‘仁慈’,让你活到了现在你难道不觉得感激吗?”
感激?
多大的笑话。
马宏昌嘴唇颤动,面如死灰,费了好大劲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我只想走?,放我走?”
“走??这就有?些难为人了。”顾迪啧啧道,随意靠着一根地下车库的方形柱子,袖口挽到手肘,一手托着笔电,另一只手在触控板上慢慢地划。
“你也知道,我们老板不像大老板一样心软,你这种人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死,可是女人嘛,无论表面再怎么冷血,总是比男人,多了点?感性,你觉得这是好还是不好?”
“我不知道。”马宏昌用气声说?,“我不想知道。”
“不,我就想让你说?,万一说?得好,我就真的放你走?了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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