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晨手被她捏得有些疼,也不好作,只淡淡笑了笑,“奴婢也不知道……这身衣裳和饰……都是二少爷暂借给奴婢用的。”
廖燕婉看了看一旁的陈逸斐,一脸羡慕道,“二表哥好眼光呢。”说着另一只手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耳朵,笑道,“不过我这对——”她笑容忽然一顿,“咦,我的耳坠子怎么不见了?”
陈逸斐站在一旁听女孩子闲聊正觉得无趣,听她这么一说,不自觉也看过来:少女小巧的耳垂上,果然少了与另一侧相配的红宝石耳坠。
“……先时还在的,一定是掉在哪里了!”少女懊恼道。
这时候廖府几个丫头婆子也终于赶了过来,几人见了陈逸斐连忙上前行礼问安。
“小姐,你怎么悄无声地就跑到这里来了?”廖燕婉的贴身丫头巧月语带哭腔道,“刚才可吓死奴婢了!”
“哎呀你们来得正好,”廖燕婉娇嗔道,“我刚才把耳坠子丢了!你们赶紧四处给我找找去!”
其中一个婆子面露难色,讪讪笑道,“小姐,咱们只来了三个人……这大海捞针似的……”
“那我不管,”廖燕婉不高兴地撇撇嘴,“这耳坠子还是我生辰的时候姑姑送的,你们必须给我找出来!”说着,大眼睛求助地看向一边的陈逸斐,娇滴滴道,“二表哥……能不能把你的丫头也借我用一用啊?”
陈逸斐询问地看了看苏谨晨——彼此心里都清楚:这要求…确实很难回绝。
苏谨晨笑了笑,柔声道,“表小姐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开口……奴婢任由表小姐差遣。”
廖燕婉莞尔一笑,“那就有劳你跟巧月一起找找我的耳坠子吧……先前我们在河边放河灯,一定是落在岸上了。”
苏谨晨温顺地应了声是,只得随着廖府的下人开始了漫无边际的找寻。
……廖燕婉则借机跟陈逸斐说着话,“二表哥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带着丫头出来玩啊?”
陈逸斐目光始终落在远处那抹浅粉色的身影之上,神色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本来是出来为祖母挑选寿礼,因听说今天大家都在护城河放水灯,便过来凑凑热闹。”
“这么巧?”廖燕婉眼睛一亮,笑眯眯道,“我这几日也正在物色送给老夫人的寿礼呢。不知道二表哥选了什么?”
陈逸斐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还没有选到十分中意的。”
“哦,”廖燕婉微微有些失望,接着主动说道,“我前两天见着一幅江南臻品局的绣屏,绣得栩栩如生,很是精美……二表哥觉着她老人家会喜欢么?”
陈逸斐敷衍地点点头,“不管是什么,只要心意到了,祖母都会喜欢的。”
……眼光就另说了。
两人又在河岸上聊了一会儿——期间廖燕婉如何搜肠刮肚的没话找话说,陈逸斐又是如何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这些暂且不提。小半个时辰之后,苏谨晨并廖家的丫头婆子们终于无功而返。
“小姐,岸边上咱们都找遍了,哪里都没见着您的耳坠……那么贵重的东西,许是叫人捡去了也说不定……”
“这可怎么办呢?”廖燕婉蹙了蹙眉,精致的五官皱在一起,“这副耳坠子我最喜欢了——”听话里的意思还不打算就此放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