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却觉得给人增添麻烦了,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要的,要的。有人服侍多好。这边还有小厨房,你们吃不惯家里的菜自己开伙也方便。”韩家处处都想到了。
爱宝带锦书却参观了内室,这间屋子看得出来是临时布置的,当地一架红漆的纱屏,屏风上绣着普通的富贵牡丹图样,屏风后面便是楠木的架子床,悬着淡青色的纱帐,堆着两副锦被。屏风外摆了四把红漆的官帽椅,一张黑漆嵌螺钿的小桌,窗台上放了一个小盆景,那是一盆才绽放的紫红色像是蝴蝶的花卉。
锦书从没见过这样的花,不免多看了几眼。爱宝见她喜欢,上来拉着她的手说:“姐姐以前没见过这花吧?”
锦书摇头,又问:“这是什么花啊?”
“蝴蝶兰,很稀有的花种。喜欢温暖湿润的地方,在北边是养不活的。”
北边不能养啊,锦书心里觉得可惜。
“我们这里有许多花北边都是没有的,改天我带姐姐却逛一逛我们泉州有名的花市。”
锦书回答着好,
两人又一并出来了,韩昭正与秦勉说些泉州的风土人情,韩爱宝两眼打量着秦勉,最后忍不住赞道:“秦郎君贵气不凡,姿容不俗,真是少见的美男子。”
秦勉笑道:“韩姑娘说笑了。”
那爱宝又低声的问锦书:“你们是两口子?”
锦书点点头,爱宝又说:“姐姐好福气。”
锦书心道她有什么好福气,偏生那爱宝又说:“秦郎君这样的人物一直我梦想中的夫君。”
锦书惊了一跳,暗道这韩姑娘是什么眼光,便和爱宝说:“你别看着他外面好,却是中看不中用的。”
“咦,不大像啊。”爱宝咦了一声。
夫妇俩带着随从就只有在韩家暂时住下了,蕉桐院开有后门,能直通外面,进出极是方便的,不用去打扰韩家人。
秦勉决定先歇息一日再去处理正事。
韩夫人送了四个仆妇,两个丫鬟过来。院子里一下子人就多起来了。
是夜,韩夫人派了人过来请秦勉和锦书过去用饭。韩家设了酒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两人推辞不过,只好联袂而去。席间韩昭向两人斟酒,锦书不擅饮,却也被拉着足足喝了两杯才算事。
韩昭过后,爱宝也执了酒壶要来敬两人,锦书推辞道:“我不能再喝了。”
爱宝便放过了锦书要敬秦勉:“秦郎君,您喝了十哥的酒,我这一杯自然也要痛饮才行。”爱宝斟满了酒,亲手捧给了秦勉。秦勉忙说:“就这一杯啊。”
秦勉起身接了,这一递一接之间,也不知谁的手颤了一下,一杯酒全部洒在了秦勉的衣服上。爱宝见状忙掏了自己的绢子要给秦勉擦拭酒迹。一边擦,一边抱歉:“真是对不住,请秦郎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