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约翰无力辩驳,“我……”
唐钰说:“别废话,你们就说帮不帮忙。”
傅禹推了下眼镜,第一个响应。
他们也都说帮。
中午,唐钰和简觅夏到学校外边吃盖饭。几个男孩经常有这样那样的集体话题,偶尔不一起吃饭也不奇怪,简觅夏没问。
一下午,简觅夏忙着上课、写作业,没和他们有什么交集。临到放学,傅禹过来说,让简觅夏放学等他一起。
简觅夏愣愣地“哦”了一声。
唐钰遇到这种事都会打趣,今天却没有,追上去和傅禹说话。
简觅夏这才觉得有点不寻常。
放学后,简觅夏没有忙着收拾书包。看见傅禹从后门走出教室,她叫住他,“你有什么事?”
少女的紧张一览无余,路温纶在不远处看着,淡漠地说:“大禹,走了。”
“你和唐钰去植物园等我们吧。”
“哦……”
晚霞呈紫粉色,犹如老家江畔的棉花糖机新鲜卷出来的,远处孩子们在打篮球,一阵一阵笑声回荡。还有操场跑道上传来的哨声,好像能看见张约翰起步冲刺,追着那最后一抹夕阳奔跑。
简觅夏站在幽静的植物园里,紫藤萝已然开过,只一绺一绺绿萝垂下。
男孩们来了,路温纶撑着拐杖走在最后边。
他们架着周绍辉来到简觅夏跟前,一把将他推到地上。
周绍辉想站起来,可路温纶用拐杖压住了他的背。
“是他吧?”路温纶说。
简觅夏看看路温纶,再看看周绍辉。最后她看向唐钰,“我……”
唐钰对男孩们说:“就是他?”
傅禹说:“就是他。”
简觅夏又看向被压在地上的周绍辉,“你……”
周绍辉脸上没什么伤,但简觅夏感觉男孩们已经把他殴打了一轮。他承认了,他们才拉他过来的。尽管他冷冷盯着她,觉得自己罪不至此似的。
路温纶一拐杖踹过来,“道歉。”
周绍辉一下扑在地上,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对不起……”
“看着简觅夏,道歉。”路温纶好似手握权杖的魔王。
周绍辉抬头,对上简觅夏的视线。
简觅夏一下有点没忍住,喉咙哽咽。
周绍辉说:“对不起。”
简觅夏蹙着眉。
傅禹将周绍辉拽起来,“道歉,直到简觅夏原谅你。”
周绍辉想挣脱,左右的男孩,还有路温纶的拐杖,一齐把他打回了地上。
“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