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宴深回来再说,阮沅心想,回了个好。
宴深一贯不需要她担心,自己能喝多少都有分寸,但阮沅也不听劝,无论多晚,她都会等宴深回来,给他准备醒酒汤,这次也不例外。
出乎意料的是,宴深这次喝多了。
阮沅有些新奇,在宴深面前晃晃手,比了个数字,问他:“宴深,这是几?”
宴深没猜,捉住她的手,亲了亲,特腻歪。
阮沅顿时红了脸,将醒酒汤递给他,往常宴深都好好喝完,这次却不依。
宴深醉得厉害,方寸尽失,他瘫陷沙发里,乌发遮了半边眼帘,清冽的木香环绕在这狭小的空间内。
那是阮沅给他挑的香水,离开雾城前的礼物。
宴深像个小孩似的,牢牢铐着阮沅的手腕,另只手一寸寸侵入她的指隙,颤抖又克制。
他控制不住地吻了吻。
阮沅的心咚咚直跳。
“宴深。”她轻声唤,“先把汤喝了。”
宴深垂眼望她,声音颤抖:“软软,你忘了我。”
阮沅一时庆幸,她今天空闲看了那篇日记,要不然这会儿肯定认为宴深在胡闹。
更奇妙的是,宴深原来真的记得她。
那时她还小,宴深怎会喜欢她?
那双手又紧了紧,阮沅吃痛:“宴深,你太用力了,我很痛。”
宴深约莫听懂了,松了些力道。
他其实没想喝多,今天的主办方过于热情了,一杯一杯地倒,他也跟着喝。
见到阮沅那一瞬,宴深便心安了。
这句话说出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有点可惜。
可惜这个小白眼狼居然真忘了他,在墓地那天,他一眼就认出了阮沅。
宴深那时想,这女孩哭的真伤心,小时候就委屈,怎么长大了,还这么委屈?
一点也没见好。
悼念完亲友,宴深回到家,却还想着那人的哭声。
鬼使神差的,他让任邢去查了,看了,只觉这人是很好的结婚对象,哪承想还会和哭包有以后。
宴深思绪涣散,喝下那晚醒酒汤。
今儿个够没面了,他也没打算挽尊,夺了吻,心满意足。
刚要去洗澡,阮沅轻轻拉住他衣角。
而后,他听见阮沅说:“我记得的,那时候是你让我上了车,送我回家”
宴深失笑。
他难耐地吻了吻阮沅手心,决定一醉到底。
秦如溪说他呆板,木头,不讨女生欢心。
宴深去查,去搜,怎样讨妻子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