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就是这么在传播过程中逐渐走了样,林白药要是听到,真恨不得做一个“受害者是我”的牌子挂在脖子上。
漂亮学姐笑道:“哪有那么夸张?长的还行,文文雅雅,身材比例好,挺顺眼的。主要是说话特逗,我好歹段位高,换了你们几个,这会估计还在发花痴,抢着给人家送好吃的呢……”
“哎,你这么说,我可真要去看看了。”
“走走走,一起去。”
时不时的过来围观的女生,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林白药干脆饭也没吃完,回寝室睡觉。
谁想在寝室也不安生,隔壁宿舍过来串门的,楼上楼下过来认人的,林白药不胜其烦,又都是同楼的同学,还不能生气,饶是他城府森严,也被折腾的动了火气。
再见到叶素商,必须得好好跟她算算这笔账。
当工具人可以,
但是,世上可没有免费的工具人!
你这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下午三点,军训准时开始,一班的人到了集合地点,发现总是第一个到的张教官不见了。
大家在宇文易的组织下先站好队,等来的不是张教官,而是黑着脸的武宫。
他点名宇文易、杨海潮、林白药以及昨天坐在杨海潮周边的三个男生,还有两个女生,一共八个人前往系办。
其他人原地休息,暂时由刘芸负责,带着大家唱歌做游戏。
往系办去的路上,宇文易问道:“武老师,怎么了?”
武宫想了想,还是要给他们打个预防针,道:“等会领导会问你们昨天军训发生的一些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要诚实。”
宇文易忙道:“是不是和哲学系比赛的事?那都是同学们闹着玩呢……”
“不用给我解释,有什么话,等会和领导汇报。”
武宫走在前面,故意给他们留出空间和时间商量。
宇文易落后两步,问林白药怎么办。
林白药盘算武宫的意思,也是不希望闹出事,估计系里面同样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那就有转圜的余地。
只要等会问话时别出纰漏,应该能有惊无险的度过。
“大家记住,杨海潮和何教官比武,是两个系两个班之间正常的交流。后面大意失手,败给了叶素商,他是练武练的痴了,没有别的意思。其他的都推到我头上,叶素商和我的对话,你们如实说就是了。”
林白药决定把责任担了,他毕竟不太看重学校的各种荣誉证书,也不会靠这个毕业找工作,其他人多多少少会有点影响。
如果搞不定,真的背处分,那他背了就是,顶多一个警告,算不了什么。
“还有,张教官唱歌时,杨海潮什么话也没说过,你们几个在边上,啥也没听到。”
杨海潮啊了一声,满脸不敢置信,道:“这事也被捅上去了?”
还是太年轻啊,兄弟!
林白药已经猜到是班里有人把杨海潮的玩笑话当真给举报了,否则不会特地把队列里站在他旁边的这三个男生也叫来质询。
“记住了,这不是对杨海潮有影响,而是对张教官有影响。咱们和教官处的还不错,没必要害得人家受批评。他在部队,要是背个处分,说不定立刻就得退役,那可就害了人一生。”
林白药故意说的严重点,他不确定举报者会不会是这三人里的一个,所以虚言恫吓,那张教官的一生放到他们的良心里进行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