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会有几个小孩在那玩耍,跑着,叫着,不时发出几阵清脆的笑声。偶尔有小屁孩摔倒在地上,哇哇哭上两声就又爬起来欢笑着跑开。
平常二狗没事的时候也会坐在榕树下,跟着一帮村民随便聊聊天,讲讲故事。
然而,这种地方,陈万强是不去的,自从自己成了陈家村第一首富后,就不轻易地跟这些村民说话了,他要保持第一首富该有的威严。有时候,在家里觉得孤独的时候,也很想到榕树下来坐坐,可前脚才刚一出家门,后脚又迈回来了,轻轻摇头道:“算了,算了。”
倩儿微笑着从榕树下跑了回去,二狗也追了上来。
榕树下的村民看着二狗和倩儿一前一后地这样追着,有好事者便会打趣着问二狗:“支书,你和倩儿处对象呢?”
还用问吗?这不明摆着的吗?二狗虽然心里这样说道,但嘴上却是不好意思承认,“没,没呢。”毕竟,自己也还没去倩儿家下订礼呢。承认了,难免有些妇女说长道短的。
二狗因此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再去追倩儿了,就着树下拉了把小凳子,就坐了下来。
村民们有人问起那个二十万款项的事情,二狗想起回来已经三天了,事情还是一点都没头绪,不过还是跟村民们下了保证:“放心,市里那大公司肯定会跟我们合作的。”
这时候,不远处行色匆匆地走来了一个人。
有村民叫道:“老陈,这么晚了忙什么呢?走得这么急,当心路。”
那个叫老陈的人,名叫陈详,家住村西,也就是陈万强那一块。听到有人叫他,陈详停了下来,走到榕树下,呵呵笑道:“这不,家里盖房子,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去办。”
“哦,盖新房子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哈。”
村里盖新房子可是件大事,其他村民有空的话,一般都会去帮帮忙,讨讨喜气。
这个陈详,二狗对他并不是很了解,毕竟家住在村西,离得稍微有段距离,可是基本情况二狗还是清楚的,家里并不是很富裕,为人也比较老实,是典型的老实农民。前几年村里修大坝的时候,二狗还特地少收了他的钱,这会怎么就有钱盖房子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创收之类的。
于是,二狗问道:“陈叔,最近赚得可不少啊,都盖新房子啦?”
“呵呵,”陈详憨厚一笑,“也没赚多少钱了,主要是……”说到这里,陈详下意识地停住了,结巴着说道:“我媳妇……她娘家赞助一点。”
二狗注意到陈详的神情有些异样,知道他说了谎,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二狗并没有再深问,毕竟自己也没权打听人家的钱。
陈详本来都已经准备拉把椅子在树下坐下来闲聊了,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了谎,于是不再停留,抱歉地说道:“我家里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二狗更加地肯定这个陈详有什么猫腻,一定是对自己隐瞒了,可是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呢?难道他这个钱是不正当渠道得来的?
偷的?抢的?都不可能,一来陈详这人很老实,二来即便是想干这种事,他也心有力而力不足啊。
看着陈详匆匆离开的背影,二狗的心里头腾起了一团疑云。
又坐了会,二狗感觉有点疲惫,跟村民道别后,准备回家去好好睡个觉。还没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二狗发现不远处的前方有个人猫着身子,正缓慢地移动着。
小偷?二狗脑袋首先闪过这个念头,顺口念叨:“光天化日之下……”发现现在已经快深夜了,便想“就算是三更夜本也不行呐。”
于是,二狗不顾疲惫,悄悄地跟在了那黑影的背后。
只见那个黑影,却是往村口方向猫去。
“难道已经得手了?”二狗越发好奇,瞪着眼睛,紧紧得盯着黑影,生怕多眨下眼睛把人跟丢了。
那团黑影出了村口,便像离弦的箭一样,狂奔起来。二狗准备不足,一下被拉了很远。
“他***,”二狗骂道,吸了一口气,也跑着跟了上去。
只见那团黑影跑进离陈家村不远的另一个村庄。
二狗恨恨地想:“怎么,还想到处作案呢?这回被我逮住了,你就死定了。”
只见那人在一栋平房处停了下来,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谁?”
“我啊,万中啊。”那人小声说道。
二狗不敢靠太近,所以并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对这“小偷”的举动有点奇怪,不知道他想干嘛。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门口昏黄的灯亮了起来,出来一个年约三十的少妇,长得倒标致,一手拉住陈万中,嗲道:“好久都不来看人家呢?还以为你又找到相好的,把人家忘了呢。”
陈万中转过头看了看四周,确信没有人后,对那女人说道:“进去再说。”
陈万民转过脸的那一刹那,二狗接着昏黄的灯光,还是看清了陈万中的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