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缘分,他就是不信老天不开眼。
在人世间所有的感情中,爱情是最高尚最完美最纯洁的一种感情。
这种感情,和所有的人类情感不同。
它让一个人,将目光专注到另一个陌生人的身上,持久不变。
它让一个人,将自己的心悬挂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乐此不疲。
它让一个人,将自己的命连系在另一个人的身上,风雨无阻。
这就是爱情,爱得钻心的痛,也不知痛。
这就是爱情,爱得孤独的要疯,也不知疯。
这就是爱情,爱得要死要活,也不知死活。
容家宽爱得确实很辛苦,真正的爱情眼里全是她,而不是自己。
哪怕卑微到尘埃,哪怕委屈到窒息,哪怕自恋到无语。
这一路走来,容家宽已经修炼成仙了,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和韩嘉珊同呼吸共命运。
爱情的誓言,不是说给别人听的,是自己唱给自己听的。
能说出来的誓言,都是谎言。
在爱情的世界里,唯有行动,是最真实的情感流露。
容家宽现在缺少的是行动机会,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是等待一个翻身的可能。
如果爱情能翻篇,容家宽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了爱情的到来,去努力,去成全,去向前。
从内心里来说,他不希望韩嘉珊有事,一旦有事,那是最让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失踪,这个词语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是在戾国失踪,还是在戾国的深山老林失踪,或者在韩府失踪。
这个范围,直接影响到韩嘉珊的生命安全。
如果是在戾国,那么搜索范围就大了,不是几个老幺能解决得了的。
如果在深山老林,一个老幺加一帮子家佣,也解决不了。
原始森林里,野兽出没,加上黑夜,更是上山虎和下山虎疯狂猎食的时候。
尽管韩嘉珊会打猎,也抵不住漫山遍野的狼虎成群。
如果只是在韩府之外失踪,那就好办的多了,或许只是迷路,哪怕是鬼打墙,过世的亲人和她开玩笑逗她玩,也能在天亮后很快找到自己的家。
这些,当然都是假设,但是,容家宽的牵挂和担心,却不是假的。
所有的假设,都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韩嘉珊安然无恙。
再好的思念,也抵不住远距离的束手无策和无能为力。
容家宽有点抓狂,却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马车夫咬了两口飞饼,打趣地说道:“怎么,你不信?”
容家宽笑了笑,回道:“信怎样,不信又怎样?”
容家宽够根本就没有机会见识朱砂宝瓶,也不知道那辟邪神器长什么模样,更不知道那玩意儿究竟能不能帮到韩嘉珊脱离险境。
马车夫继续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就告诉我,信还是不信?”
容家宽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信……”
在信和不信之间,容家宽当然现在相信。
就像腰间的貔貅叼财一样,就像离开太极酒楼,奔往天德酒楼一样,他当然相信朱砂宝瓶暗中发力,救韩嘉珊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