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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然后老爷打开了话匣子:“布克上校,我人老不中用了,您路途迢迢的到这儿来是看得起我们这家人啦。是不是给我们带来了——”说到这儿,他犹豫起来,打住了话头,接着声调为之一变,说:“——我儿子的什么消息?”

“老爷,我以军人的直爽回答您的问题:‘是的。’”

老爷颤巍巍地挥着手,像是打手势,究竟是让上校等一等还是请他说下去就不得而知了。最后,他的嘴里蹦出两个字来:“好吗?”

上校激动地说:“好极了!我那位好朋友、尊敬的同志现在正在巴黎呢。谁知道呢,按照他的习惯此时此刻大概正在搬椅子准备吃晚饭吧。——哎哟,夫人昏倒了。”

亨利太太面如死灰,歪倒在窗台上。亨利先生正准备冲过去,她颤抖着站直了身子,煞白的嘴唇轻声他说:“我没事儿。”

亨利先生见状停下脚步,脸上的肌肉愤怒地抽搐着。然后,他转身对上校说:“您不必为杜瑞太太的惊讶过意不去。这是十分自然的事,因为我们小时候都像亲兄妹,一起长大的。”

亨利太太用一种如释重负,抑或是感激的目光看了丈夫一眼。我琢磨着,他这是平生第一次为妻子挽回了面子。

上校还是充满歉意地说:“杜瑞夫人,请您原谅,我是一个粗野的爱尔兰汉子,这样直率地把事情向一位女士和盘托出,真是罪该万死。我带来了大少爷的亲笔信,你们三个一人一封。我知道这位朋友的文才,他在信里一定是绘声绘色他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说着话,他拿出信来,按信封上面收信人名字的字母顺序排列,第一封是给老爷的。只见他老人家像见了宝贝似的一把接了过去。然后上校朝亨利太太走过去,把另一封信递给她。

可是夫人挥手谢绝,声音哽咽地说:“给我丈夫吧。”

上校本是个头脑敏捷的人,这时也茫然不知所措,嘴里嗫嚅着说:“真是的!我怎么这么笨!真是的!”可手上还攥着那封信。

最后亨利先生伸过手来,上校别无选择只有递给他。亨利先生把妻子的一封和自己的一封接过来,看了看信封,眉头紧锁着,仿佛在沉思。他处事的泰然自若一向令我叹服,这时的表现更是非同往常。

他对妻子说:“我扶你回卧室去吧。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再说你也需要到安静的地方去看信呀。”

她又一次惶惑地看着丈夫。可亨利先生急急忙忙地来到她跟前,说:“最好还是回卧室去,真的,布克上校为人豪爽不会见怪的。”说着就捏着她的手指,牵着她离开了大厅。

当天晚上亨利太太没有露面,很久以后我才间接地听说亨利先生第二天一早就去看望她,而她把那封信原封未动地还给了丈夫。

他大声地说:“看一看就烧掉嘛!”

“别逼我了。”

据我的观察,这一番话破坏了夫妻俩以前良好的关系。不过,信嘛,到了我的手上,我把这封没有拆开的信烧了。

克卢顿战役之后,大少爷的遭遇我颇有语焉不详之处,不久前还为这事儿给布克上校写了一封信,请求他为我的写作提供一点第一手资料,因为时间隔得太久;单凭记忆难免有讹谬之处。他现在被授予圣路易斯国王骑士爵位,坦白地说吧,收到他的回信我很难为情,因为他把自己一生的回忆录倾囊相赠,比我的整个故事还要长得多,其中的某些内容在我看来很不适合以感化育人为己任的文学作品,而且有关大少爷的事迹也只有零星琐碎的几点。回信是从艾腾海姆寄出的,他在信中叫我用完了资料以后找一家出版商把这些东西都付印成书。我打算先满足自己的需要,然后再考虑给他出版一部分。这样我的读者对一些关键性的环节就有了详尽而真实可信的材料。再者,如果哪一家出版商对骑士的故事有兴趣就可以按图索骥,直接而方便地找他本人商谈。现在我就把从他的日记中摘录下来的第一部分叙述如下。这实际上就是那一天在杜瑞斯迪府邸大厅的酒席上骑士讲的故事,不过这远不是什么赤裸裸的事实,他本人添油加醋、讨好我家老爷的成分可想而知。

三 沦落天涯

(摘自布克骑士的回忆录)

……无须赘言,我离开若石文的时候心情开朗多了,不知是我自己在沙漠上迷了路,还是同伴们把我忘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形单影只。这可真急死人,这个鬼地方,这些不开化的野蛮人总是那么叫人捉摸不透。王子的撤退使我们这些爱尔兰人成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我正在为自己的命运黯然神伤,突然看见山顶上来了一人一骑,开始时还以为是白日里见了鬼呢。巴兰特拉大少爷在克卢顿战役中阵亡的消息部队里无人不知。可眼前站着的分明就是杜瑞斯迪老爷的大公子,一位英勇绝伦、浑身是胆的贵族青年,一位辅佐王室的天赐良才、沙场摘冠的英雄豪杰。两人萍水相逢,均有相见恨晚之叹。以前他是少数几个看得起爱尔兰将士的苏格兰贵族将领之一,现在我活命的希望全系于他一身。不过,我们之间的友谊是在患难之中产生的,具体他说起来传奇色彩丝毫不亚于亚瑟国王和圆桌骑士①的故事。

①亚瑟国王义译作阿舍国王,传说中的英国六世纪时的国王,率领一帮圆桌武上抗击外来侵略。

逃跑的当天晚上,我们在山上的坡地里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我们在路上碰到了一个来自阿频的伙计。我在法国时就见过他,名字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叫艾伦·卜莱科·斯图瓦特。他对我们俩结伴而行颇有几分醋意,见面后说了几句粗野的寒暄话,就要大少爷下马来跟他比试比试。

大少爷说:“斯图瓦特先生,这一次我想跟你赛跑。”说着就用马刺催马。

这简直是儿戏。斯图瓦特跟在我们后面跑了一英里,我回头看见他双手叉腰,站在一个小山包上累得要死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我情不自禁地对大少爷说:“得啦,得啦,要是我怎么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让别人跟在屁股后面跑个贼死,又不答应人家的要求。这倒是个很好的笑话,只是多少有一点胆小之嫌。”

他朝我皱了皱眉,说:“自我感觉还可以。跟全苏格兰最臭的混蛋比赛,这本身就是勇气。”

我说:“去你的吧,我用肉眼也可以替你找一个比他更臭的。要是你不愿意跟我结伴,可以骑着你的马去另择高枝嘛。”

他回答道:“布克上校,咱俩别抬杠了好不好?告诉你吧,我这个人是最烦别人耍贫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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