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杀戮。
唯有杀戮的时候,我才能够感觉到自己是一个人。
在这个乱世拥有一份人的尊严。
而不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于是,我决定开始练剑。
用活人练剑。
危险或许是最严厉的老师,我的剑法是在流浪中进步的。
催促我进步的有流民、官兵、盗贼、也有浪人。
我开始受伤。
各种各样的伤痕。
乃至于没有人相信那段历史。
我居然可以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
流血也成了家常便饭。
有时候,我流出的血比每天喝的水还多。
很多。
在许许多多孩子还在流鼻涕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流血。
当他们骑木马的时候,我已经正式成为“一窝蜂”的一员。
那是西北最凶悍的马贼。
我是最年轻的响马。
那年我七岁。
刚刚结束了流民的生活。
因为在将军天下无双的剑法下,流民溃不成军。
甚至被解散。
因为将军说,只要见到任何流民,就不会是活着的。
他渴望流民们不听话。
那样的话,就可以把他们变成尸体。
用杀戮来实现。
结果,流民渐渐少了,甚至消失。
于是,我成了响马。
我的武器就是一柄裁决。
剑就像是人。
人有很多种。
所以剑也有很多种。
人分善恶。
剑也分善恶。
裁决无疑是最凶恶的一柄剑。
它现在是我的武器。
因为我是最凶恶的人。
只有最凶恶的人才配用最凶恶的剑。
我淡淡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