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教过司望,要怎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东西。
怎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只能别扭又违心地说些他们都不愿听到的话,在对方颤动的神色里,感受到那一点点在意的情绪。
竟也心满意足。
是,怎么能不心满意足?
“你笑得好诡异,别是傻了。”苏白这货一向不解风情。
“我没笑。”司望更加不解风情。
待在暖气片旁坐久了,浑身上下都暖烘烘。
苏白把外套解了扔给他:“热记得脱衣服啊,别又中暑了。”
果然这货想起了在大学那会儿的事情。
司望也不多搭理,把自己身上的皮衣也脱下,和那烟绿色的长风衣一道,挂在门旁边的衣架子上。
回眼望过去,苏白站在窗边,望向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的雪。
“这应该是今年第二场雪了。”司望站到他旁边,没话找话。
“嗯,还没到十二月呢。”苏白神情宁静。
司望看得微微一愣:“今年学校什么时候放寒假?”
“十二月中旬吧。”苏白说,“今年降温那么严重。”
“那你课上得完吗?”
“我上到哪儿考到哪儿呗,不妨事,反正期末考试我出题。”
“……那可真是随意。”
“我随性惯了。”苏白探出胳膊,揽过司望肩膀,没由来地搂了一下。
司望正思忖着要不要与他完成一个圆满的拥抱,苏白撒开他:“你手机响了。”
是父母那边打来的电话。
“小望啊,你还在上班吗?”母亲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问。
司望看一看时间:“嗯,刚结束午休。”
虽说他正在休假,单着没必要跟父母提起。
“那是打扰到你了?”母亲越发小心翼翼。
“没,妈,您有事说事。”司望声线冷漠,惹得在旁边听动静的苏白都不免挑一挑眉。
“就是你爸住院了,下周一手术……”
不等电话那头犹豫结束,司望果断回答:“好,需要多少钱,我转。”
“钱都还是次要的,你给我们的都没花完……就是想问问你,能有空赶回来吗?”母亲的犹豫里掺杂着某种希冀。
司望只说:“下周一的话时间太赶,我这两天还要去国外一趟。”
“那,那好。”他还没彻底拒绝,对面就先替他找补,“你忙你的,不妨事,你弟弟妹妹也都有空。”
“嗯。”司望顺水推舟地答应,“我还是转一笔钱给你吧,妈,手头宽裕些总是好的。”
对面忙不迭挂断电话,而司望再转完钱后,也不忘给弟弟妹妹打了红包,当作没能赶回来的抱歉和希望他们好好照顾父母的拜托。
“你这说话态度,都不太像你了。”苏白说。
“失望了?”司望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