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炀有点火大,“你没看出来对方并不想听你说话吗?生拉硬拽受了伤,他完全可以告你故意伤害!”
“什么误会是我和他的私事,和今天的案子没关系吧?”
宋宇说:“还是说,你就是想公报私仇?”
“这是就事论事。”
奕炀穿着制服,需要保持冷静,可现在他做不到,他想对这个人动手,痛快地揍一顿。
呆不见了,索性摔下笔起身出去。
他在警局前的花坛底下抽了支烟,掏手机打了电话,让人查宋宇的底细,挂了电话刚好掐了烟,稍稍散去味道就带乐言回家去。
回到誉华府,乐言一下午寸步不离跟在奕炀身后,直到奕炀出门给他买蛋糕才肯罢休。
毛茸耳朵还没消下去,他趴在落地窗前观摩狂风暴雨,他觉得对面那棵大树都快被风折断了。
这种天气,小山坡上的兔子们怎么办啊。愁死了。
屋里暖气够足,乐言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和短裤也不觉得冷。皮肤白得发光,匀称的胳膊和腿撑在地上,努力想看到奕炀回程的车。
早知道会有这么大的阵雨,他可以忍一忍,明天吃也行。
兔子的嘴巴越来越挑了,蛋糕只认准三月桥下来那家,他觉得这家的奶油没有其他家的腻,而且会上瘾,几天不吃就会特别馋。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兔子以为是奕炀的,忙不迭过去接。但听声音并不是,直到对方介绍自己是宠物医院的医生乐言才恍然大悟:“垂耳兔怎么样了?”
“我要说的正是这个,它的另一只耳朵很奇怪。。。”说到这宠物医生稍稍顿了顿,“请问,你们在送到我这里前,有在别的宠物医院医治过吗?”
“没有,垂耳兔是我们捡到的。”
乐言回想,把怎么简单地描述一番,最后如实说道,“它是实验兔,江北大学医学院准备拿来做实验的兔子。”
“嘶。。。”宠物医生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兀自在心里分析一番,摇头:“那也不对。之前我没太注意,今天扒开毛发发现它另一只耳朵有手术缝过的痕迹,但处理得不好,伤口严重感染,我估计另一只也是因为感染,所以直接掉了。”
“啊?”
医生听说是实验兔,乱埋乱丢肯定不行,于是说:“它今天一天没吃东西,我估计是不行了,你们是想自己处理,还是我帮你们处理?”
乐言不知道,悬着一颗心。奕炀回来重新给宠物医生回了电话,大概的意思是明天他们会过来看一眼,但还是交由医院来处理。
“为什么耳朵会掉?”
乐言看过用兔子做实验的相关视频,并没有留着命只是把耳朵去掉的案例。
也有可能是他看得不够多。。。
“有可能是外力伤致使耳朵掉落,然后好心人帮它把耳朵接上放生,但耳朵没恢复好,被我们再捡到病情严重了。”
奕炀尽可能往美好的方向和他解释。
尽管,可能真实情况更恶劣。
乐言今天在车上问他的那句话,‘人是会变的吗?’直到现在他也没想好,怎么在不破坏兔子世界观的情况下,温和地告诉他实情。
可,这样的温室玫瑰式的保护,真的算保护吗?
“宝宝。”
奕炀把跪在地毯上的人拉到沙发上,伸手剥了颗果糖喂到他嘴里,“我们来聊聊今天中午那个问题,人到底会不会变。”
“好。”
乐言偏头靠着他,脑袋顶的兔耳朵蹭在奕炀的脸上,多蹭了两下,接着,整个人硬生生在他怀里挤出一个自己能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