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赤身女子,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
那女人的乌黑短发,在火光中如小兽的皮,闪闪发亮。而她没有丝毫遮掩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苍白触目。微微流动着,石英般的光泽。
她纤细的胳膊,搂住独孤明的颈子。
薄削的脊背,连着腰臀,在烛火的照耀下,形成一道夺魂摄魄的弯弧。
用手,抚摸着独孤明苍白俊美的脸庞。她尖俏的脸蛋上,布满泪痕。那张獠牙毕露的嘴,则大张开,似乎想要狠狠朝独孤明的脖子咬下。或是,舔掉,他嘴角的血痕。
胸前,那一对坚实挺立的娇小乳·房,随着她大口的喘息,急剧起伏。
她那双细长妩媚的眸子,此刻,一眨不眨凝视着独孤明。
充满痛苦和愤怒。
“……那个女人……”莫难秀丽的脸,因为悲伤而扭曲。她喘了口气,“……殿下,你竟然为她……吐了血……”
活了五百年的莫难,这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同类在正常的状态下咯血。
僵尸只会在死亡之前,或是受了非常重的伤的时候,才会吐血。但在亡魂族,传说他们也会在一种情形下吐血:那就是,他或她,那颗被称为心脏,但是强壮冷硬得已经接近石头的东西,再次恢复了柔软。
那是,最可耻的悲哀。
当一个亡魂族,拥有一颗柔软的心,他就不再战无不胜——因为,他有了给敌人可乘之机的致命弱点。
所谓传说,就是一个被很多人嘴里说过的无稽之谈。
莫难从来不相信这种,骗骗纯情女人的狗屁——当她刚才悄悄潜入这座囚室,目睹到,独孤明唇角溢出血丝的那一霎。
她不禁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无法相信,她所崇拜和深爱的金蝉太子独孤明,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女孩,甘愿沦落到这般田地。
于是,当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要干什么时。她已经脱光衣服,张开怀抱紧紧拥住他。
“莫难……”这时,独孤明抬起一只手,温柔拭去莫难脸上的泪水。他的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丝淡淡的苦笑,“……连你,也觉得我像个可怜的傻瓜吗?”
“殿下,这不是你!”
莫难低声的,果断的回答。
随即,她献上自己的红唇,深深吻上他。
只要能让她的太子殿下,恢复之前,她做什么都可以——她会用尽一切方法,使他清醒过来。
他们是强大的,自由不羁生活在这世间,和神袛一样古老的骄傲生物。
而不是,受人类软弱情感囚禁的低能儿。
但是,她吻了很久——他的唇却始终是冷淡的。或者说,他没有反应。
不是因为在场还有另一双眼睛——成易看着的缘故。僵尸们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类的廉耻心这类东西。他们兴奋起来的时候,绝不会在乎旁边杵着的,是个活人还是杆晾衣架。
莫难也并不胡乱猜测,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
这一点她有相当的自信——虽然她不是,那种能令男人一见,骨头就酥半边的绝色美人。但僵尸一族,无论男女。在性事方面,都拥有无与伦比的,让对方如登极乐之境的本领。
她的唇,有些不甘失败,离开他的唇。
然后她眯起眼睛,讶异的看着他。
他那双漆黑岑寂的眼底,没有染上一丝情欲。
“莫难,谢谢你。”独孤明握住莫难那两只,解开他衬衫钮扣,在他胸膛热情逗弄的纤纤玉手。他望着她,微微一笑,低声道,“我不需要,你来为我做这些。”
“殿下,你嫌弃我?”
“不。”独孤明伸出一只手,莫难扔在地上的衣物,立刻飞落到他手上。他将衣服展开,轻柔披上莫难赤裸的肩头,“你是我最忠诚的影卫——对我来说,你是很特殊的。”
沉默片刻,莫难猛地起身。头也不回,离开这座囚室。
立在石栅外的成易,一脸的表情,都说明他早已经料到,事情会是这种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