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情欲,她只是处于刚起步的阶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尽管她内心再不服,最后也只能软倒在他技巧高超的深吻里。
他并不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征服她,但,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率的。
他放开冷静下来的她,从地上捡回她的外套,为她穿上。
杜芯仪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傀儡娃娃,永远只能受控于他。
她不禁要问自己:这样的感情,真的是她想要的?这样的男人,真的就是她想得到的?
然而,他将她眼底的怀疑尽收眼底,他只是双手紧握着拳,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听到了空气中传来她细微的哽咽,原本举起的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要以为我是个好人。”
泪水悬结在她的长睫上,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突然觉得非常难受。
她不想这样继续下去,她不想变成一个没有自由的人,她不要……
她不要爱了……
叮咚。
“来了来了。”徐敏柔放下手中收拾到一半的东西,起身走向大门。
“芯仪?”门外的人戴着白色鸭舌帽,脸上架着过大的墨镜,遮去她大半张脸,但徐敏柔仍在第一眼就认出她来。
“敏柔姐。”杜芯仪牵强的笑着打招呼。
徐敏柔连忙将她拉进来,以免被眼尖的狗仔队看到。“怎么啦?怎么不打通电话让我过去接你?”她是怎么来的?坐车?不可能,难道是用走的?
“我在附近乱晃,想说来你这坐一下。”她拿下脸上的墨镜,随手放进包包里,随便找了个借口带过。
徐敏柔连忙将沙发上的东西给收到一旁,腾出个位置让她坐。
“敏柔姐,你、你要搬家吗?”地上堆了一堆搬家公司所提供的纸箱,有些甚至已经打包好了。
从冰箱拿出一罐柠檬红茶递给了她,徐敏柔在她身边的沙发坐下。“嗯,算是吧。”
“要搬去哪?宋刚已经知道了吗?”杜芯仪急切的问,怎么这件事她从没听宋刚提起过?
徐敏柔给了她一个为难的笑容,轻声道:“嗯。大概会先出国一阵子吧。”
“什么?怎么会?那,你跟宋刚不结婚了吗?”婚礼已经筹画了一年多,难道要就此喊停?怎么会这么突然?
徐敏柔拿起身边一本厚重精致的相本,沉重的翻开了第一页,指尖徐徐拂过相片中巧笑倩兮的自己,柔声低语:“或许我们都该庆幸,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杜芯仪愣愣的看着她,所有的疑问都哽在喉问,什么也问不出。
“七年来,他从未好好的看过我一眼。他心底有把枷锁——解不开、也不想放手的沉重枷锁。我每分每秒守着他,然而,有一天,我终于认清了,有些人,不是我的;有些禁忌,是我永远都不能触碰的。”所以,就此放手,让大家都好过些。
她脸上还是那么温柔,眼底的深情是那么真实,但,她已经不想再这样放纵下去了。
这段感情是没有出路的,她不想将自己困在重重的迷宫里。
徐敏柔将婚纱相本放到脚边的纸箱中,然后拿起胶带将纸箱给封住,如同她的心一般,一层又一层的贴上层层胶带。
“芯仪,如果你能有机会贴近自己所爱的人,请你不要轻易放弃。”徐敏柔转过身,语重心长的凝望着她。
杜芯仪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什么都还没说过,为什么她就能这样透彻看出?
徐敏柔看着她脸上的脆弱,伸手轻握住她腿上紧握的拳,然后温柔的拉开她的指尖,不让她伤害自己。“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机会亲近自己所爱的人,有时候,不要急着去害怕什么、逃避什么,你要学着勇敢些,要学着成熟些,去体会他的需要。”
感情的世界是互相的,如果只想像个孩子般任性妄为,那么,将会深深的伤害对方。她希望芯仪不要放纵自己的任性,而在无意中伤害对方。
杜芯仪不受控的流泪,她摇摇头,紧握住徐敏柔的手,无助的道:“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她只知道他想要独占她,想要控制她,想要改变她;她害怕这样,她不想变成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