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奇,要不黄昏的时候你帮我问问,云大小姐是怎么知道那天捡蹴鞠的和把蹴鞠交到她手上的是两个人?莫非她早就已经关注你了?”
江钥的手指抚着蝴蝶玉佩。这蝴蝶玉佩是女儿家的贴身之物,把贴身玉佩送给男人,是女儿家表明心意的一种方式。江钥红着脸,内心的喜悦无法掩饰。
黄昏时分,东华门。
情窦初开的云如雪站在松树下,紧张地等待祁冬音的到来。云如雪想,聪明如祁冬音,一定知道自己送玉佩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来,自己就向他表明爱慕之情,如果他不来,就等于变相拒绝,自己从此死了这条心。
一个穿着轩辕派弟子衣服的少年来到了松树下,手里拿着蝴蝶玉佩,但他不是祁冬音,而是江钥。
江钥特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毕竟是第一次与心上人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相会,江钥难免紧张。
云如雪瞪大了眼睛,她看着江钥和他手里的蝴蝶玉佩,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两人都没说话,江钥赶紧找话题,他问云如雪:“云大小姐,你,你是怎么知道那天捡蹴鞠的是我,把蹴鞠交到你手上的是冬音呢?我,我以为我跑出院外,你没看到我呢。”
云大小姐像个木偶一样,一字一句地问:“捡蹴鞠的是你?”
“是啊,但我,我不好意思亲手交给你,就让冬音帮忙了。”
“为什么不好意思亲手交给我?”
“因为,因为我一在你面前,就,就容易结巴。”说着,江钥已经结巴了起来,“我觉得怪难为情的……”
云如雪咬着嘴唇,眼泪已经到了眼眶,但她在忍,忍着不让眼泪溢出来。
云如雪聪慧,她猜到是祁冬音让江钥来的,事到如今,她已经很清楚祁冬音的态度。
此时云如雪喉咙像堵着棉花,却还在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她虽然温婉但不柔弱,身为云家大小姐,她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所以她不能哭,更加不愿把前因后果坦白。
云如雪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向江钥露出一个微笑,编了个谎说:“我知道,我一直知道那天帮我捡蹴鞠和把蹴鞠交到我手上的是两个人。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何你明明跑了老远帮我捡蹴鞠,却不敢把蹴鞠亲手交给我。”
江钥紧张地握紧手中的蝴蝶玉佩,“所以,你找我来,就是想搞清楚这个问题?”江钥一咬牙,干脆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云大小姐,如果你这蝴蝶玉佩是真心给我的,江钥一定永不负你。”
他说得直白,云如雪呆呆地看着他,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而就在一个地势较高的亭子中,解青舟躲在柱子后,居高临下,目睹了松树下这场少年人的表白。
解青舟目瞪口呆,她没再继续偷看下去,接下来无论云如雪有没有接受江钥的情意,解青舟都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解青舟回了自己的寝殿,她往美人榻上一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