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水择正色道:「不过,接下来的事,我却一点也不明白。」
无梦女只一笑道:「这也难怪。」
蔡水择道:「假如你跟元十叁限是同一夥的,那麽,我们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後,看了你的计。可是,你明知道他是冒充的赵昼四,为甚麽还要让我们杀了司徒残和司马废呢?
」
无梦女展颜一笑。
也不知怎的,此际她笑来有点吃力。
虽然她的笑仍带看杏仁味。
/但已像从甜杏转成了略涩的仁。
蔡水择继缤道:「如果你不是元十叁限的同路人,你又何必抓看张饭王不放?而且,以你的身手,更不必要给张炭抓住、受那残、废二人的凌辱?你这样做,为的是甚麽?你到底是局里人?还是人在局外?是你布局?还是你误踩入这局中」无梦女笑了。
她的笑是有颜色的。
绯色。
但眼里的颜色则带看约略的惊。
骇。
「你猜不透,是因为只懂布局,不懂得超乎其上,抽身而出。我是先行出了局,才再来摆布大局的。一个高明的人,最好能懂得如何出局,才来布局。」
二十六。大局
蔡水择顿时回复他的好学不倦、不耻下问,「愿闻其详,敬请指教。」
无梦女道:「你们有人潜在我们那儿,我们那儿自然也可以有我们的人。」
蔡水择敬诚的道:「这个当然。」
无梦女笑问:「你不问我是谁」蔡水择道:「你也没问我。」
「问了也没用,是不是?」
「是。问了,不说的,仍是不会说的:要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布疑阵,让我们错杀了自己人。」
「所以,就算你说有人在我们那儿卧底,一如我说我们早有棋子伏在你们之间一样,都不知真假,得要自己判断。」
「但我们杀了司马、司徒,却是千真万确的事,你大可出手阻止的。」
「因为他们跟我无关。」
「无关」「很简单。元十叁限也怀疑你们有人布在我们的阵容里,所以,他另留有两道杀手铜,是完全不为人所知的。」
「||其中一道就是你。」
「他们也不知道有我。我一向都在局外。」
「你先留在这儿,扮作村姑,却恰巧给司徒神鞭、司马金鞭选上了。」
「我也不认得他们,但从元老口中知道有这两个口自己人」。
「所以他们死活,与你无关。」
「他们这样对我,我岂会关心他们的死活?我要达成的任务是破坏你们的布局,追出天衣居士,他们死士都不重要。」
「因此你也只知道有个赵昼四,但并不认得他。」
「我起先也真以为他是赵昼四——不过,他劫胁着我,也封穴道,但都没用过重手,对我恨好。」
「这跟传闻不一样,反让你生疑了,是吧」
「这还不疑,倒是白痴了。」
「所以他一动手,你就知道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