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了一个道进得大堂,这里面的人也不少。清荷他们几个一眼就看到了老丁。坐在一角落里沉思着动也不动,仔细走进一看已经睡
着了。“耗在这里做什么?与本案无关的人回去!”有一年老的警察嚷着:“难不成这年头警察还会……”声音被更大的吵闹声给盖住
了。“我要控告!这是回事么?学生还要上课!好好的把人抓来,闹得满校风言风语。是凶手就拿是证据来啊,拿不出证据却欺负学生
!”居然把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气得青筋跟蚯蚓似的在颈部爬行。
“清荷让你同学回去吧。这事来了也帮不上忙。”季佳低声道。
清荷看了这满屋子的人冒着热气腾腾的杀气……点头。低声与身后的姚风他们商量。最后让陈佳俊带着老丁回去。姚风一定要留下
来,清荷拿他也没办法。
“季佳你也回去吧。”柳下溪看一看周围,陪他的警察先进去里屋把他丢在这堆人群里。
“小荷我送你回学校吧。”
“他……”柳下溪沉吟了一下:“他还是留下来吧。”
柳下溪与平常一样提前十分钟到。稍稍拂了拂桌子、椅子上的灰。关门提着耦煤炉去食堂引火。不是他怕冷,燃了这炉子烧些开水
泡茶,中午时热一热带的饭菜。自从他有了这固定的工作时间,清荷就开始给他准备饭菜的习惯了(他有说过外面的快餐很难吃)。清
荷自己却不肯带,偏要与室友们一起吃午饭,说是这样才不会断了兄弟情谊。不过,有时菜做多了些会带些去给他们尝。
刚把一壶水放在炉子上,就有人要找。
柳下溪也不吃惊,他这件工虽然闲却也是重要的。档案室算是秘密要地吧,人来人往一片纸一根线都要登记入册,偶尔的时候也是
忙得不开交。
“城西分局侦查科凶案组的人?”没打过交道啊。
来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很木讷的人。“我是范明青。打扰了。”一张相片递过来:“这个人认识么?”
“陈旰?认识啊,昨天还见过面。”柳下溪奇怪道,莫不是这人有出了什么耍人的花招?
“听说,你被分配在这里是陈旰挟私报复的。”
柳下溪苦笑:“外面有这样的传言。”这事难道全北京的同行都知道了么?这陈旰就不能心眼再宽些?
这范明青看着记录发觉自己注意忽略了对方那句昨天见过。“你昨天见过陈旰?”
“是啊。昨天去涮羊肉在朱记见到了他与一位朋友。他过来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没多久我也走了。”
“请问你昨天下午四点至六点人在那里?”
“家里,吃完涮羊肉后我直接回家了,我大哥大嫂在门外等着,他们进屋跟我聊些过年的事,他们留下来吃了晚饭才走,走的时候
大约是在八点左右吧。可以问一句吗?陈旰出了什么呈?被人打了?”
“他死了。”
柳下溪愕然地张大了嘴:“……”
“你怎么跟他结怨的?”
“我打过他。”柳下溪坐正了身子。
“为什么打他?”
“误会他了,以为他要非礼我表弟。昨天跟我一起吃涮羊肉的就是这个表弟。那时我跟的案子是陈医生的病人,希望能得到陈医生
的协助,陈医生拒绝了。我是新人有些急躁,表弟也曾涉入过这案子,想帮我的忙,乘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去找陈医生。陈医生擅长
催眠术,他催眠了我表弟。被我撞见误会了,打了他。”柳下溪再次苦笑。
“他诊所的看护有提到。你还记得昨天跟他一起在朱记的朋友长什么样么?”
“你等等。”柳下溪拿了纸与笔,很快就把那个人画了出来。
范明青看他的眼色里多了种名叫:敬慕的色彩。
“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