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呢,当初我并没有找到青色彼岸花,现在又怎么会知道呢?”
事实上月牙当然是知道的,只要再等上四百多年彼岸花的花海里就会重新长出一朵青色彼岸花,但是这个消息他为什么要告诉无惨。
他又不傻。
“而且——我又不需要青色彼岸花。”
月牙似笑非笑像是在嘲讽,但是仔细一看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无惨认为自己被冒犯了,即使不需要月牙再喊他大人,但是他还是自然而然地认为月牙还是当初在他身边事事以他为中心的佣人。
但是他却完全忘记了当初比起月牙依赖他,不如说是他攀附在月牙身上渴求着自己从没拥有过的东西更为适合,而现在唯一值得让月牙俯首的地位已经不存在,现在的两人是平等的。
“月牙!”无惨低声喊着月牙的名字,眼里满是偏执。
“就算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寻找!”
“但是你必须留在我这里!”
就算是一尊摆设,也比毫无灵魂的画像要好得多。
但是月牙却伸出手握住了无惨捏着他的脸的手腕,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无惨的手拉开。
“请不要这样做了,无惨。”
月牙舒展眉眼露出灿烂而温柔的笑,“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起身就想走出屋子,但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无惨身上长出来的数十道血色的长鞭拦住了去路,血色的长鞭上惨白的骨刺就像一柄柄锋利的匕首可以轻而易举地割断人的喉咙。
“你想去哪里?”无惨压抑着怒气,在知道月牙和鬼杀队有牵扯地时候他还能暂且压抑下心中的怒火想着月牙只是失忆了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但是现在月牙已经恢复了记忆却还是想要离开他这件事完全无法让无惨本人接受。
“你是属于我的。”——哪里也不能去。
背对着无惨的月牙伸出手握上了无惨挥舞着的血色长鞭,尖锐的骨刺刺破了他的手心,温热的鲜血顺着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沾到了无惨身上长出来的长鞭上被那长鞭尽数吞噬。
无惨手一颤,自然感觉到了从自己身体里长出来的长鞭传来的血的味道。
充满诱惑甜美的滋味,足够让所有鬼都发狂。
“不,无惨。”
月牙捏着那长鞭偏过头对无惨说道,他没有笑也不觉得手上的伤口疼,语气冷淡地像是在说一个简单粗暴的通知。
“我不属于你,我只属于我自己。”
“我不喜欢这样,你懂吗?”
无惨不懂,他固执的把月牙看做自己的所有物容不得半点旁人的觊觎,就算是月牙想要离开他也不行。
原本只是阻挡月牙离去脚步的长鞭迅速的缠紧了月牙的四肢,像是怕月牙受伤一般原本长鞭上的倒刺都隐去了。无惨把月牙向后拉,月牙也没有挣扎。
也许是觉得挣扎也没用。
“那我属于你呢?”
无惨忽然轻声问。
*
月牙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无惨,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着无惨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