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
这种可笑的东西无惨才不会相信,他只相信□□的永生。
“说够了吗?”
无惨一步步朝着产屋敷耀哉走去,白皙的手早已经变为了恶鬼的利爪,只需要轻轻一挥产屋敷耀哉就会在他面前头颅落地。
“嗯。”
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足够了,我想对你说的只有这些了。”
“听我断断续续说了这么多,谢谢你。”
无惨伸出手正要动手,但是眼角的余光却见到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朝他冲来,电光火石之间,无惨避之不及,身上被狠狠扎了一个针筒。
是逃了三百多年的珠世。
“好久不见——鬼舞辻无惨!”珠世一双淡紫色的眼眸看着被她恨了数百年的男人,抱着想要杀死鬼舞辻无惨的信念,她在这世上已经苟活了数百年。
现在,该是收取代价的时候了。
就算是死亡,她也绝不后悔。
无惨避之不及,着了珠世的道,针管里的药品被尽数打进了他的身体,无惨捂着那被注射的地方伸出自己的手掐住了珠世的脖颈。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他面目狰狞地质问。
珠世冷笑着看着眼前的无惨,眼中不见恐惧,只余畅快。
“无惨,你不是一直想要再次站在阳光下吗?”
“这个药,就是让重新变回人类的药。”
无惨看着眼前的珠世,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他心道不妙喊了一声鸣女想要躲进无限城之中,但是已经迟了一步。
数十米开外,几名柱以及灶门炭治郎等人,已经朝着这里飞奔而来。
*
“咔哒——”
当池中再次响起惊鹿的声音之时,太阳已经从山上冒了一个头出来。
“啊——天已经亮了啊。”
月牙看着出来的阳光,嘴里轻声呢喃。
他一夜没睡,一直坐在院子里看月亮,也是在想着无惨大概走到了哪里。现在太阳已经出来,无惨大概也即将要到达产屋敷那里了,现在也该是解除咒术上路的时候了。
他扶着廊柱从地上站起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久坐变得麻痹,刚一站起就感觉到了双腿那仿佛蚂蚁啃咬又像是万针戳刺一般的痛苦。
月牙脸色平淡,将这苦楚无视然后一步步朝着桌上那盏茶杯走去。
茶盏中的鲜血颜色依旧鲜亮,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像人类的血液一般变成红褐色,依然保持着刚刚流出来时的鲜活感。
将那铺了一个杯底的血液沾在指尖,月牙抿了抿唇将它涂抹在左手手腕上正闪着银辉的手镯上。鲜红的血和银白的镯子在此刻接触,凭添了几分诡异的美感。
瞬息之间,那镌刻其上的不知名的咒语便失去了原来的光泽变得暗淡了许多。
月牙听到了其间那极其微小的,像是铁锁解开时才会产生的一声“咔哒——”。
月牙右手握住手腕上的手镯,轻轻往下一捋就将这束缚了他数个星期的锁链解了下来。澎湃的妖力再次回到了他的体内,那种时刻纠缠着的虚弱感在此刻终于离开了他的身体,但是月牙却并没有因此觉得如释重负。
他走到自己的屋子拿起了放置于上的日轮刀,用柔软的布子缓缓地擦拭着银白的刀刃,泛着月色银辉的日轮刀折射着灿烂的阳光,月牙凝视许久,轻声说道:“陪我去找无惨吧。”
然后月牙将日轮刀挂在了腰间,向着池子里的鱼道了别便跃上了墙头朝着记忆中的产屋敷大宅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