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咬碎一颗花生碎,冷飕飕说:“一个破糖葫芦也分,你自己吃。”
“就是就是。”徐骁哪敢说自己要吃,疯狂摆手求生:“我刚才已经吃过了,哦对这周有个电影上了,你跟潮哥看不?”
“不了。”
陆潮:?
郁霈将糖葫芦搁在一边,问徐骁:“我要去宛平一趟,一周才能回来,我想麻烦你下课的时候帮我拿一下快递,可以么?”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陆潮吃个饭的功夫,两人聊得你来我往简直把他当个会喘气的雕塑。
他视线在郁霈莞尔轻笑的脸上绕来绕去,咳了几声提醒,但对方全然视而不见。
?
陆潮终于忍无可忍把筷子一放,用力咳了一声。
郁霈回头,眼角笑意一收:“你嗓子不舒服?”
“……”陆潮心说:我心肝脾肺肾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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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出发日期在周三,和他同行的还有另一个学花旦的女同学何婉思,人如其名长相温婉,性子也很活泼。
郁霈和她交情不深,只是课后有过几次点头之交。
航班在下午两点,共一个半小时航程。
郁霈和她要先前往市区跟京剧团的老师们汇合,再乘坐大巴一起出发。
梁钟居然也在。
他今天穿着件白色的外套,配上细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清雅斯文,一身书卷气。
“郁霈。”
郁霈和他颔首,“你也去?”
梁钟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平板,笑意盈盈道:“我算是采风,过去做记录写稿子。”
领队是个年逾五十的男人,锃亮的光头在阳光下熠熠泛光,一张嗓门无比洪亮。
“你们三个是平成大学的学生是吧?这次活动由我带队,任何事情都得听我安排,不要擅自离队明白吗?”
梁钟:“好的老师。”
郁霈不动声色将人群打量一遍,这次活动算上他们三个一共十七人。
郁霈偏过眼神,正好和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视线相碰,顿了顿礼貌一颔首,对方直接把眼神收了回去。
何婉思谦恭端笑和他们打招呼,换来几个不咸不淡的“嗯”,拘束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郁霈旁边不吭声了。
“老师们,我们准备出发了。”
上了车,梁钟却没邀请同坐,反而自己戴着耳机在看窗外。
大巴上空余位置很多,郁霈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何婉思跟过来,
双手合十看着他眼巴巴祈求:“漂亮校花,我跟你坐一块你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