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举到眼前,进入播放器菜单,按下随机播放键,听到一首吉他伴奏的女声独唱歌曲。手机的扬声器竭力展现着音乐的魅力。
从前我们日出而起度过千年
此后火种遭窃,
闪耀的光明随之消逝。
于是我们有人祈祷,
有人拿起武器,
但我们共饮蓝河水。
光阴从指间流过,
寒冬将至,河水渐浅。
本地人开始指摘异乡客。
你家的闺女在成长,
他家的儿子在成长,
但我们共饮一溪水。
“阿方基!”我说。“知道吧,我还在莫斯科的时候,我女儿就提起过你。”
“是吗?”阿方基大为惊讶。“你有个当魔法师的女儿?”
“是的,”我承认。“只不过她现在还小。才六岁。她总是问起你会不会送她项链,蓝色的那条。”
“多聪明的小姑娘啊!”阿方基赞赏道。“才六岁就想到要项链了!绿松石选得也很好……拿着!”
不知他是从哪个口袋取出了项链递给我。我好奇地看看那串天蓝色的绿松石。
“阿方基,项链也有魔力的吧?”
“只有一丁点儿。我给线绳施法是为了让它永远不断。至于项链,那就是一条普通的链子。很漂亮!本来是给我曾孙女选的,她不小了,可就是爱打扮。没关系,我再买别的。这个就给你女儿,别客气。”
“谢谢,阿方基,”我说着把项链收了起来。
有的鸟儿越飞越高,
有的鸟儿折断翅膀。
有的田野麦穗灌满浆,
有的田野不见寸草长。
有人死在枪下,
有人开枪杀戮,
但我们共饮一溪水。
有人喝酒,
有人吃药。
有人为父亲祈求安息,
有人为母亲祷告祥福。
有人决意构建时代,
有人企图摧毁历史。
但每个夜晚都有人安坐在磨坊,
评判他们关于命运的争论:
谁应该成为巡查队员。
阿利舍尔咳嗽一声,压低嗓门说:
“也许这不关我的事,搞音乐的都是些怪人!但我认为就这首歌应该进行正式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