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英抢过一把弯刀,一根标枪,向右绕走,在墙根劈面撞上闻声转出的一名蛮人,标枪疾伸,贯入蛮人的胸口,弃了枪冲出。
这一面有三名蛮人。
另两名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天色太黑,风狂雨暴,听不到,看不见,等人已近身,已经太晚了,怎不糟透?
司马英迫不及待,刀下绝情,一刀一个连闯两关,绕出另一面去了,十余名蛮人如同土鸡瓦狗,一击即破。
解决了所有的蛮人,他猛地一掀柴门,抢入屋中。
屋中的汉人背向外,不知外面来了陌生人。
“兄台,你是汉人?”司马英在汉人身后叫。
汉人大惊转身,火光中,他看到挺刀屹立的司马英,虎目闪闪生光,弯刀上的鲜血往下滴。
“你……你……你是谁?”汉人用略带京师土腔的汉语惊问。
司马英走近火坑边,淡淡一笑道:“在下是闯入找人的陌生客。”
“你……你怎能进屋……”
“外面十几个蛮人,在下全宰了。”
汉人突然跪下,惊叫道:“天哪!快救我出去……”
“兄台,在下定然带你脱困。”司马英搀起他,又道:“请问老兄,天龙禅寺的两位大师,目下被囚何处?”
“由此往北三十余里,有一条山谷叫落魄谷,谷顶峰头有一座山寨叫落魄寨,便是土目阿资的东部巢穴。寨中有一座天神祠,两位大师被囚在那儿,被祠中一名巫师折磨得不成人形。落魄寨中,咱们汉人的妇孺共有八十余名。全成了蛮人的禁脔,惨受……”
“老兄,你可知前往落魄寨的去路?”司马英抢着问。
“这儿没有路,我也无法找到。”汉人据实答。
司马英略一沉吟,问:“你可听得懂蛮语?”
“白夷族的话尚可听懂,倮罗或黑夷的话不行。”
“好,咱们先脱身,等会儿我捉一个白夷来。”
两人急急离开。
不久,司马某独自转回擒捉了一名白夷。
破晓时分,司马英押着一名白夷先行。
汉人后跟,踏入了落魄寨东面一座峰头。
司马英打发汉人自去,将白夷捆上塞了口,丢在一个草坑内,开始察看峰顶落魄寨的形势。
那是拔起三十余丈的奇峰,前临落魄谷,有一条藤索梯上下,其他的三方都是绝壁飞崖。
峰底是无尽的竹林,密得连鸟也不能在内飞行。
在云南境内,石山不多,这座奇峰有石有土,只有草而不生木,他弄不清人在上面是如何生活的?水从何处汲取?
寨子不大,约有百十栋木屋,四周依崖建起木栅,如果拔掉藤索梯,连那猿猴也无法飞渡。
正在察看,忽听谷底人声嘈杂,不由暗暗叫苦,原来火头朵甘已经率领了大批蛮人赶到了。
牛角声长鸣,鼓声隆隆,寨门大开,守寨的蛮人出现了,火头朵甘带着近百名亲近攀上大寨。
其余的人在谷中驻扎,声势大振。
“我来晚了些,上去委实太难了。”司马英苦笑着自语。
是的,他来晚了一些,假使他想冒险入寨,即使可以飞渡,也无法和火头朵甘争短长,以一比一,或许可以侥幸,加上一个平秀嘉,万无幸理。
他已试出平秀嘉的功力,可能比火头朵甘更强些,刀法之强悍泼辣,更是霸道而无懈可击。
此人正是一大劲敌,必须将这家伙除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