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鬼手天魔的轻功了得,真要走定可脱身,事急矣,犹豫不得,蓦地乘鬼手天魔还未站稳的瞬间,三颗铁莲子脱手飞射。
相距太近,高手的暗器不发则已,发则必中,两颗铁莲子锲入鬼手天魔的小腹左侧,只有一颗落空。
鬼手天魔“嗯”了一声,身形一震,钢牙紧咬,猛地一腿将脚下尸体踢飞,一声厉叫,强提真气冲出了村口,投入夜暗之中。
天罡手被尸体一挡,慢了一步,发觉鬼手天魔逃了,怎能不急,怒啸如雷地狂追,也投入夜暗之中。
鬼手天魔身受重伤,亡命飞退,幸而铁莲子仅伤了些少内脏,他还能强忍痛楚狂奔。外面的蒙面人已纷纷抢入村中,也来不及拦他。
村口只有一名黑袍人,急忙截出。
天罡手的功力比他高明,但轻功却差点儿,追了三二十丈,鬼手天魔已奔上了到府城的小径,仍未能追上,相距仍是四丈余,同时前掠,暗器也够不上。
两人身形似电,向府城奔去。
后跟的黑袍人,更落后五六丈。
三家村中间瓦屋的大厅外,成了屠场。
厅不宽阔,神龛上供着天地君亲师,下供祖宗牌位,神案已被拖开,搁了一张大木凳,坐着只露一双眼的雷堡主,脚下躺着奄奄一息的一指追魂梁浩。
厅门大张,门外台阶下跌坐着三十余名男妇老幼,痛苦的呻吟声和哭泣声闹成一片,四周是三十余名黑衣蒙面人,看守着这三十余名待宰的羔羊,刀剑作势欲出。
大厅中没有其他的人,可清晰地听得到外面的呻吟哭泣声了。
雷堡主一把抓起一指追魂,搁在身旁一张竹椅上,用传音入密之术说:“梁老哥,你确是了得,三绝神剑法一出,你便立即看出小弟的身份,毕竟咱们曾经是兄弟一场,难瞒你的法眼。小弟事非得已,老哥哥体怪。”
一指追魂已经支撑不住,但仍用嘶哑的微弱声音说:“狗东西,你不……不是人,是……是猪……狗不……不如的两……两脚畜生。”
“小弟也是不得已,已被六大门派所挟持,身不由己。目下小弟苦心孤诣,暗地练功,并联络昔年好友,准备报仇雪恨。
门外全是六大门派的高手,老哥哥不可大声说话。这些年来,小弟忍辱偷生苟延残喘,可是无法与六大门派争短长,更找不到司马老弟的消息,苦无机会。梁老弟,你可知道司马老弟的消息?”
“老夫一生中,在江湖闯……闯过无……无数风……风险,见过了无数千……千奇百……怪的事,人老成……精……精,你……你这无耻畜生,岂能瞒……唉……”
一指追魂勉强说着,气息愈来愈弱。
雷堡主大概也知道他支持不会太久,今晚的举动,瞒不了这位老江湖,立即脸色一变,冷冷地说:“你真不说?”
他已不用传音入密之术,声音奇冷。
“你永不……不会从……从老夫口……中套出任何事的,不必枉……枉费心机。”
雷堡主将一颗朱色丹丸放在他眼前晃动,说:“你会的,梁老哥。”
“你这畜生!原来出卖天……天心小……小筑的人是……是你。”
雷堡主不等他说完,手指按在他的筋缩穴上,冷笑道:“你如果想活命,易事。在下的剑淬有奇毒……”
“你用的是紫龙金剑,只……怪老夫双……双目如盲。”
“紫龙金剑已淬了百瘴奇毒掩去紫金色,只有我的解药方才有效。瞧,这颗丹丸是解毒丹。答应我的条件,你不但可以活命,更可免了三家村三十余口的大劫。你不后悔?听着,其一,你必须将司马文琛的下落说出。其二,天玄指的练法好好教我,以艺赎命。告诉我这两样事,这颗解毒丹是你的,我立即下令放人。”
“司马老弟的下落,老夫毫……毫无音讯,无……无可奉告。”
“胡说!你敢不说?”雷堡主现出了狰狞面目。
“无可奉告,即使……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