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英心中一动,便将被雷堡主的奇异掌力所伤,体内奇热难当,不得已吞下了蛇魔洞得来的奇寒青珠解热,在痛苦中练两种心法的事一一说了。
寂光大师哈哈大笑,说:“哈哈!你真糊涂,那不是青珠,而是成道灵蛇的元精内丹,可辟任何奇毒,如果你早吞下,不必到云南找天龙上人拜师求救了。
本来,成道灵蛇的元精内丹,如果蜕化成道时,是不会遗留世间的,定然是突然被雷劫所伤,所以遗留在遗蜕内,也就是你的福缘。
你能在极端痛苦之中冒万险而苦练两种心法,委实难得,假以三年五载时日,不间断用功,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将由你师父让给你了,可喜可贺,这种机缘太微妙了。”
司马英却苦笑道:“弟于不想做天下高手,只想与爹妈团聚隐身农樵与草木同朽,弟子不肖,恐怕有负师父与两位老菩萨的期望了。”
天龙大师开朗地笑道:“孩子,不必管别人寄望你将来做什么,只须先问你自己想做什么,择善固执,只求问心无愧,足矣够矣!好了,你也该歇息了。
明日我要返回无量山,那儿有许多事务待理。
老实说,你在我这儿已学不到什么了,我亲见你在片刻间击溃武当的八卦阵,剑道已以臻化境,我已放心,能传授你的只有佛门经典,但你却不是空门中人。
记住,任何剑法旨有缺憾,而剑法中所谓绝招只是唬人的说法,唯一可恃而能成为绝招的手法,乃是从刀山剑海中生死须臾间磨练而得来。在人性中发掘人的弱点;一击便中,并无其他秘诀。你已深得其中三昧,不用我多说了。”
本无大师也笑道:“像你在大旋身五剑俱中浮云子的手法,确是已到了无懈可击的上乘境界。
有人从背后出剑,剑迫击以点字诀最灵光。也就是说,从背后追袭出剑的人,也必定用点字诀。
所以你突然贴地旋身。不向右旋而向左转,大违剑道东规,也就是你成功之处。
左旋之后。不错剑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奇速攻出向左剑,一面伤人、一面可预防对方剑向左移震压反击,刹那之差,先见血胜券在握,攻得狠守得亦牢,浮云子怎能不死?第一剑中的,他除了任你宰割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哈哈!你的成就确是惊人哪!好了,我该告辞了。
天龙道友,你用不着在这儿逗留,六大门派绝不会再前来生事了,到我社藏经阁翻翻梵文经典作竟夜清谈,该多好?”
“哦!是的,该多好?孩子,好自为之,我走了,有暇到无量山来找我吧!”天龙大师一面说,一面站起往外走。
司马英与两位姑娘大拜了四拜,然后恭送三僧出店,直至人影已杳,方转回内面进了客房。
内厅门一关,萱姑娘只叫了一声“哥”,便忘形地扑人他怀中,喜极而位。司马英一阵激动,紧抱住她默默流下欢喜的泪水。
雷姑娘站在一旁,呼起了小嘴儿,杏眼愈瞪愈大,雌老虎要发威了。
十余年来,她和司马英从冤家变成了爱侣,瑞金古道中甜蜜的一吻,两人的心已结合为一。
她不知司马英深爱着萱姑娘,更不知他和萱姑娘间的事。
她以为,司马英是她的,所以被擒之后,明知凶险,却但然承认他是她的未来夫婿。
她明知他活不了多久,但她却甘愿为他牺牲。她同样也认为,他也会毫无虚假地爱她一辈子的。
糟了!怎么眼前这个鬼女人,和他如此亲密,如此肉麻?
鬼女人是他的什么人?
看情景,除了爱人之外,绝无如此亲呢的表情流露。
爱情象眼睛,容不下半颗沙子。
她愈瞧愈火。醋缸子“砰”一声打破了。
“怎么?你这鬼女人,不要脸!”她暴跳如雷地叫。
雷璇姑这一声大叫。将司马英和萱姑娘惊醒了。
萱姑娘脱开司马英的拥抱,在一旁微笑。
司马英走向璇姑,将她拥住了,柔声说:“璇妹,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璇姑含泪发狂地亲他的脸颊,含糊他说:“哥,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从未绝望,从未放弃信心。啊!你终于来了,我总算拥抱着你了,哥,不是梦吧?”
司马英温情地替她拭掉泪珠,一往情深他说:“璇妹,不是梦,哦!你知道当我见到你无恙地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是多么激动啊!”
璇姑扭头用手向萱姑娘一指,说:“这鬼……这人是怎么回事?她……她……”
萱姑娘上前轻柔他说:“一言难尽,英哥会告诉你其中详情。璇妹……”
“哼!不许你叫英哥,我也不是你可以随便叫璇妹的。”璇姑凶霸霸地叫。
“嘻嘻!先坐下,看是否可以叫。”萱姑娘去拉璇姑。
司马英挽住两人坐下,笑道:“你们先谈谈,萱妹可以将经过告诉璇妹,我先到外面打听一些消息。哦!萱妹,别忘了将雷婆婆留下玉锁的事说出。璇妹为人爽朗,别逗她发急,呵呵!”
他走出内厅俺上门,两位姑娘已进了内间嘀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