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都快十二点了,芳华看嘉辉还在看那本沙老的书,便走过去劝嘉辉早点休息。
嘉辉点点头,放下了书。芳华却好奇地拿起来翻了翻,然后说:“唔,都是些经典的细胞生物学方法嘛不新鲜啊?”
嘉辉揉了揉有点酸胀的眼睛,又伸了个懒腰说:“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现在天天做分子生物,不是蛋白就是DNA的。有时候也挺烦的,倒是看看这些古老的研究方法,感觉可以换换思路。”
芳华不是太明白:“你不是在做神经干细胞吗?”
嘉辉把芳华抱在腿上,一边下意识地抚摸她的背,一边缓缓地说:“嗯,是啊。不过,孙飞总是让我多研究调节干细胞生长的因子和方法,分析干细胞的培养液中的各种蛋白。这整天做蛋白电泳,基因序列分析的,有点无聊吧。”
芳华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是心疼嘉辉眉梢眼角微微流露的疲倦,便抬起双手,慢慢地按压起嘉辉的额头和眼眶周围。
虽然她没学过专业的按摩,也不知道自己按的是什么穴位、这样按摩到不到位,她只是凭自己的经验觉得——这样的按摩会使人舒服。
嘉辉闭上了眼睛,任由芳华帮他按着,眉宇间很是放松,心里也是一片安宁。
过了半响,嘉辉睁开眼,冲着芳华微微一笑,将她的双手握住,分别亲了一下手掌心,弄得芳华痒痒的想抽回手。
嘉辉却又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背,他的嘴唇慢慢靠近芳华的,并轻声说道:“有个方法更能解乏。”
“唔——,坏……”
后面的话,没等说出来就被嘉辉堵回芳华的口中了。
正文 二百一十一、讲课(一)
二百一十一、讲课(一)
在芳华口中是“坏人”的嘉辉,却是院所内冉冉升起的科研新星。
孙飞给嘉辉配了两个实验员,协助他做神经干细胞的研究。这才不过两个多月,嘉辉的实验就取得了一些进展,他已经在进行阶段小结,准备再写两篇论文向《Stem Cell》杂志投稿。
孙飞知道后,自然很高兴,在大会小会上都好好夸了他一番。而实验室里的其他工作人员,特别是实验技术员们都很羡慕那两个跟着嘉辉做实验的人,因为他们铁定也会在这两篇论文上挂名。
这实验员也是要评职称的,也是需要论文的。但他们大多只是中专毕业,做实验还可以,理论基础就太低了,哪里写的出高质量的论文啊
所以,大多数实验员老师要么是自己写了后,请这些研究员或助理研究员们帮忙修改,最后都差不多是别人帮着重写了。更多的时候,他们就靠在这些研究员的论文上挂名来凑论文数量了。
不过,大家平时跟着在国内核心期刊上的论文上挂名的机会是很多,但在国外权威生物医学杂志上能挂上名,这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有这两名实验员的例子在前,实验室的其他人也都为了以后能嗒顺风车,而对嘉辉比他刚来时多了几分热络。
就这样,嘉辉以他的能力在单位得到了同仁们的尊重。
而最近,他在川医时申请的副教授职称证书和高校教师资格证也终于办下来了,并邮寄到了新单位。
孙飞和研究所的教育处打了招呼,于是很快在协和医大的医教处办理了相关手续后,嘉辉的副教授资格就确认了下来。
芳华抚摸着他的证书,羡慕地说:“还是你和戴平好啊,本科毕业接着读博士,这学历高,混职称就是混得快哪像我啊,这才刚把晋升主治的材料递上去。白芸也得做完今年的住院总才能升。”
嘉辉抿嘴一笑,坐在电脑前,边打字边调侃:“嗯,羡慕了吧?嫉妒了吧?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了吧?”
芳华不依地扑到他身后,双手捂住他的眼睛说:“好啊,就会取笑我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嘉辉拉下她的双手按在胸口,侧过头说:“好了,别闹,让我把这个幻灯做完。”
芳华趴在他肩膀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字念道:“肿瘤的侵袭和转移。哦——,这是你给研究生讲课的题目啊?”
“嗯,本来孙飞要讲四次课的,他事情多,就让我帮他代讲这一部分。”
“哦,好吧。你慢慢忙,我去买菜,今天我下厨哈。诶——,不许和我抢,就当是我给你庆祝了。”
嘉辉看到芳华很坚持,便笑了笑:“那好吧,今天我吃现成的。”
芳华亲了他的面颊一下:“好好干活。”
然后高高兴兴地换鞋出门了。
平时,嘉辉几乎剥夺了她做家务的权利,最多只是让她打个下手、帮忙递个东西什么的。而芳华也忙着上课,嘉辉的时间又比较自由,所以她也就让他**了。
但是到了周末,芳华还是会争取一下劳动的权利。
比如,她喜欢把家里整理得窗明几净的感觉。但是,北京这两年的空气质量不好,还常有沙尘暴,所以平日里门窗都是紧闭,每天通风不超过半小时。即便如此,每周末都必须要做大扫除,否则屋里、窗户、阳台上就会积存很多灰尘。
幸好,今年北京终于申奥成功了,以后市政府就会花大力气治理这个风沙问题,让北京的天空更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