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红色和紫色的天空笼罩着阿拉曼的上空。大炮的轰隆和机枪的撕鸣。混杂着盘旋的飞机引擎声。充斥着这个地中海沿岸偏僻小镇每一处角落。躲在临时路障后面或小心翼翼从一段战壕转移至另一个战壕的锡克族士兵正在英**官的指挥下发动了一次近似绝望的反扑。此时。整个阿拉曼小镇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场。
每一栋房屋。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弹坑。每一堆废墟-------到处在进行着血腥野蛮的巷战。整个大地都在瑟瑟战抖。意大利人的迫击炮弹落在了坚硬的地面又弹了起來。在半空中爆炸。。这样的杀伤力更加可怕。火箭炮夹着烟幕怪叫着从天空坠向阵地。每次爆炸都会把各种各样的杂物掀向天空。。碎石、木屑、布条或是残肢断臂。机场已经处在敌人的直接打击之下。布满弹坑的跑道上几乎看不到一样完好的东西。一架莱桑德联络机试图在密布的弹幕中滑跑着。艰难的离地升空。可是沒过多久。它就陷身在意军的高炮火网中。活象一只被蜘蛛网钉住的飞蛾。机身很快被击中。燃烧起來。随即突然断成两截。里面的人象木偶一样掉了出來。摔向街道。
此时身处阿拉曼的每一个盟军军人都知道现在已经沒有办法阻挡意军向着大海的突击。但是。他们必须战斗。
丘吉尔曾经说过:我们将奋战到底。直到最后一个印度人。
在这里。在阿拉曼战役的最后时刻这句话得到了忠实地体现。当意大利人的装甲大军沿着科特腊洼地北缘突破阿拉曼放线后。首当其冲的第一南非师很快被击溃了。不过对于那些第一次出国作战的南非人。这倒也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至少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大约8000多南非军人活着逃出了意大利人的包围圈。这也使得第一南非师成为了阿拉曼战役中损失最轻的两个师之一。
接着第七装甲师的英勇反击极大地延迟了意大利人的进攻步伐。而新西兰第二师的决死夜袭。更是为奥金莱克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正是依靠着这点时间。第七澳大利亚师带着他们的重武器、给养和俘虏。几乎是完整地撤出了意军的包围圈。
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一连串“恶xingshi件”的基础之上----------在撤退的过程中。那么野蛮的澳大利亚人居然抢夺友军车辆和油料。而在该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就是第五印度师。在前期的战斗中。这个负责把守阿拉曼防线北侧盐碱沼泽的印度师一直不是意军攻击的重点。损失也最小。自然就成为了澳洲野蛮人眼里的“大肥肉”。
这群澳洲大兵打仗是把好手。闹事也不含糊。早在來北非的路上。这些澳洲大兵就是劣迹斑斑:他们在孟买的酒吧和印度警察交过手。在开普敦的港口和水手们上演全武行。不过对于这种“两头冒尖”的部队。上峰总是能网开一面。
最后。在1040年9月30日下午14时。当意大利人的履带开始碾上地中海的海岸线之时。意大利人发现在他们的包围圈里只有以第五印度师为主的21000人。虽然看上去大鱼还是跑掉了。但是着并不影响意大利收网的决心。
在坦克和突击炮的支援下。意大利步兵一次又一次地向盟军发去进攻。此时的巷战已经白热化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因为缺乏构建掩体所需的材料。锡克族士兵甚至橇开了阿拉曼附件的一处公墓里的墓穴。挖出棺材。再把一切可以找到的物品围在墓穴四周。作为“战壕”继续负隅顽抗。直到战死为止。
意大利步兵将手榴弹象冰雹一样砸向印度人据守的墓穴。他们一边前进。一边还有小心脚底下的地雷。手榴弹和地理爆炸后横飞的弹片不断给双方增加着伤亡。子弹的嘶鸣声和人的惨叫呼号声交织在一起。到处川息着不断的弹流。留下红色、黄色和绿色的光迹。意军在前进。但在顽抗的印军火力下不断有人倒下。杀红眼的双方在“战壕”里展开肉搏。双方挥舞着枪托、刺刀、工兵铲和锡克族弯刀在狭小的空间内厮杀。直到墓穴内再次被意军或者印军士兵的尸体填满。
17时。意军终于完全控制了阿拉曼火车站。持续了10天之久的阿拉曼战役终于落下帷幕。
晚上7点。迫不及待的罗马广播站伴随着明快的背景乐<<今天是个好日子>>向全世界播报了这样一消息:“在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意大利法西斯党领导下。无敌的意大利军人在浴血奋战之后。终于占领了阿拉曼。全歼英国及其仆从**队。取得了光辉的胜利……意军的旗帜现已高高飘扬在这座地中海沿岸城市的城头上。埃及绿洲的大门已经向意大利人敞开。地中海即将成为新罗马人的内湖。”
阿拉曼的沦陷意味着北非战线僵持局面的瓦解。盟军在北非的军队遭到重创:第五印度师被全歼。第二新西兰师和第七装甲师被重创。第一南非师和第七澳大利亚师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整个英军沙漠集群总共损失了45000人。损失坦克450辆、火炮1200余门、飞机320架。
而作为胜利者的意军。在两次对阿拉曼防线的攻势中一共损失26000人。损失坦克310辆、火炮140余门、飞机270架代价。可谓高昂。而在此之前。意军在整个北非战场也不过损失了8000多人。特别是意军埃及集团军群最精锐的第二装甲师、第六整编师在此役中遭到重创。使得意军的装甲黄油刀变得迟钝起來。
但是。作为意大利胜利的指引者。远在罗马的芒果同志相信这一切都是值得。因为他已经看到自己作为征服者。骑着白马。在亚历山大的街头阅兵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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