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慢着,县老爷,县太爷,你留点儿情面好不好,你忘记了上次我们一块去留香居了,那个小红还是我秃头七给你点的呢!”秃头七既不害怕,也不慌张,张嘴把自己和县令的“私交”说了出来。
两旁的衙役都捂着嘴乐,他们可都知道这醉乡居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这南阳县唯一的一处高档妓院啊!
那县官一听秃头七当众说出此事,不由得羞了满脸通红,手直哆嗦,但他也不敢再下令打这秃头七,怕他情急之下再给自己抖落出几件丑事来。
“大胆刁民,一派胡言,本官不跟你一般见识,快快给我出去!”县令气急败坏,又不敢把秃头七逼的太急,一副无可奈何的可笑模样。
“哎,哎,慢着,慢着,县老爷,今天可不是我来告状,而是我……那个亲人,比爹还亲的亲人来告状,我刚才是替他敲鼓的!”秃头七又急忙辩解。
县官一听,立刻糊涂了,探头问道:“秃头七,比爹还亲的亲人是什么?你不要在这里搅闹公堂了好不好,要知国法无情,本官会治你罪的!”
“哎,县老爷,我真不是来搅闹公堂的,我真是替人敲鼓,我……”
“好了,好了,来人,把外面的人给我带进来!”县令不愿再和秃头七纠缠,急忙摆手让人带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衙役把楚际云领了进来。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因何含冤?”那县令不等楚际云开口,把惊堂木重重一拍,对着下面大声问道。
楚际云此时悲从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堂上,嚎啕大哭。
“啪”那县令再次把惊堂木一拍,“休要啼哭,快快把你的冤情讲出来!”
这个时候,秃头七走到楚际云面前,也跟着跪了下来,不过,他可不是冲着县令跪的,而是侧跪在楚际云身边,拉着楚际云的袖子说道:“喂,我说,财神爷,你别怕,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就是,这县官是我哥们!”
县官在上面听的是脸色铁青,心想自己怎么交友不慎,交了这么一个混球,不分场合地胡乱说话,以后一定要找机会给这小子开开窍,省得让他到处胡说八道。
楚际云好不容易止住悲声,冲着县令再次叩头,口中哽咽道:“县官大老爷,要给小民做主啊,玉堂村五百六十七口全部离奇身死,整个玉堂村只剩下了小人和一个叫做牛三的神汉,那神汉也疯了,小人特来报案,希望大老爷查实此事,还玉堂村全村百姓一个公道!”
“什么?你说那个采玉为生的玉堂村,人全死了?”县令惊讶的闭不上嘴巴了。
第九章
这个时候,他旁边的赵师爷手中的笔也是一滞,抬起头来,两道历芒一闪,盯了楚际云一眼,接着,他又低头纪录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县令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村子惨遭屠村,他的治下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还不知道,这一旦让上级查到,自己可就乌纱不保了。
楚际云于是哽咽着把自己早晨醒来看到爷爷和大黄死了,然后去叫赵大叔,发现赵大叔一家也都死了,接着,便发现全村人都一个死法,神汉牛三疯掉了的事情说了一遍,直把县令听的脸色煞白,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一个纸条从赵师爷那里递了过来,放在了县令的桌子上,县令低头一看,如梦方醒,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信口胡说,全村人都死了,你当时也是在村中,你为何没有死,连一处伤痕都没有,你当如何解释?”
“哎,大老爷,你这是什么话啊,我这个……他要是也死了,谁来给你报案啊?”秃头七不乐意了,拧着脖子反驳县令。
县令把眉头一皱,大喝一声:“来人,把秃头七给我轰出去!”
“哎,我说的是实话啊,哪有你这么问案的,你这不是不让人报案吗,你……”秃头七还要再说,但两旁衙役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不由分说,拉着秃头七就走。
“回老爷,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来可能是小人命不该绝吧!”楚际云此时被县令一问,心中也惶惑起来:是啊,全村人都死了,怎么自己安然无恙呢?
“大胆刁民,分明是你害死了全村人,却来这里贼喊捉贼,充当好人,来啊,给我把他关入大牢!”县令大喝一声,把惊堂木一拍,就要退堂。
“大老爷,冤枉啊,小人绝对没有做此事啊,死者中还有我爷爷,我怎么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忤逆之事!”楚际云大声喊冤,但那县令并不理会,一摆手,两旁衙役就冲了上来,拉起楚际云就向大牢中走去。
大堂外秃头七看得清楚,不由得大叫一声不好,撒丫子就向回跑,他也知道现在这个事情不是自己能够罩得住的得了,看来还要请诸葛神算出来帮忙。
诸葛神算见秃头七满头大汗地从县衙跑了出来,微微一笑,低头拿出朱砂、黄表纸,略一思索,就运笔如飞,眨眼就画出三道灵符来。
“不好了,不好了,老先生,财神爷被抓到大牢去了!”秃头七离着老远就大声嚷了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心想着秃头七胡说八道什么啊?
“呵呵,秃头七,你贴得倒挺紧的!不要紧,你去探监,顺便把这三道灵符送给那小少年,告诉他如果遇到比较危险的情况就点燃这一张符,很危险的情况点燃这一张符,特别危险的情况点燃这一张符,你记清楚了吗?”诸葛老头拿着三道灵符,郑重地对秃头七说道。
“比较危险的时候点燃这一张符,很危险的时候点燃这一张符,特别危险的时候点燃这一张符,好,我记下了!”秃头七按照轻重缓急把三张灵符从上到下叠好,捏在手心里,然后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