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八卦鱼图相辅相生,又似丹青,墨香扑面。
入得村中,人头攒动,清一色白色儒衫。皆是小声交谈,对拉车的良驹评头论足。
林火有些不自在,他自认为是个粗人,这九霄也太书生了些。
吕烽瞧他脸色,张嘴就笑,“你可别看他们人模狗样,大多都会舞刀弄剑。这是刚刚上完文科,要是上完武科,只怕街上还能瞧见斗殴。”
正说着,就看到有两个劲装少年,扭打在一块儿。
周围人,也是见怪不怪。
两人过了几招,又青着眼眶,勾肩搭背地走远。
林火会心一笑,这九霄,还真是有些趣味。
马车前行,不多时停在一座屋前。屋外有一槐树。
门有立柱,刻有对联。
“是乃仁术,必为良医。”
一联四字,皆有典故。
而大门正中,挂一匾额“赛扁鹊”。
林火先是一愣,随后笑道:“真是好大的口气。”
王骏冒出头来,瞥了一眼,脸色忽闪,“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林火和吕烽赶紧帮忙,将枫叔与山师阴扛入屋中。
入得前堂,便看见一名老者踱步出来,白衣飘飘,身上有股药香。他见着吕烽便要发问,却突然怔住。
林火顺他目光看去,却见到王伯也是静立当场。
堂中老人,嘴唇微颤,“师兄?”
王伯眼眶泛红,喃喃说不出来话来。
那老人已是奔到身前,抓住王伯肩膀,“师兄!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王伯泪湿眼底,喃喃自语,“四十年啊,四十年了。”
“是啊。”王伯师弟,也是泪如泉涌,伸手抱住王伯,“那日你为这医馆,取名‘赛扁鹊’,仿佛便是昨日。却想不到,已过了四十个寒暑。”
老友重逢,气氛感人。
但是林火听到这话,差点绷不住面皮。
原来这医馆名字,竟然是王伯取的。
想来也是自然,当年王伯也曾年少。
少年性情,意气风发,只见着才学惊艳,谁晓那天大地大?
吕烽也是轻咳了一声,打断两位老人,“我说,曾老,这里还有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