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屋家俱,皆是槐木质地!
转念再一想,那医馆屋外,不就是一棵参天槐树?
林火立刻起身,走到门前。
他停下脚步,再次回望屋中,心中打定主意,解开谜题后,他一定要在这屋里住上几日。
合上门扉,林火快步奔到前堂。
还未入堂,便听到一个轻浮话语,“姑娘好生面熟,可是第一次来到九霄?若是求学,小生姜杉,当得叫姑娘一声师妹啊。”
林火眉头紧皱,加紧赶了两步,正看到南柯姑娘端坐在堂中,慢条斯理地举杯饮茶。
而在她身边,坐着一个花袍青年,黑底袍上,绣满金簪草。他手中还系着红绳,红绳那头挂一酒葫,一荡一荡。
南柯姑娘见着林火,望了过来。
明眸忽闪,林火心头一热。
“姑娘……”花袍姜杉还要说话,却被林火攥住衣领。
林火拎起他,便往屋外走,“姑娘不想与你说话。”
“疼疼疼……”姜杉像是没啥力气,被林火拽着就跑,“你可悠着点,我体弱多病,又是宿醉,要是死在你手里,那可是姑娘们的损失。”
这人也是贫嘴,被人拖着还能这般废话。
林火低头看他,倒也是长得一表人才,可惜脸色发白,脚步虚浮,不是久病缠身,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姜杉也正好抬头望来,勾嘴一笑,“你可是猜错了,我既是先天病弱之体,更是一生难离酒色。”
林火心中一惊,这人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花袍姜杉将手指放在唇上,“可别告诉别人,我会窥心术。”
窥心术?
林火皱了皱眉,这人只怕是喝糊涂了吧。
他俩已到馆外,马车不见踪影,应当是吕烽赶了去。
林火也不再管,将花袍姜杉随意放置一边。
他用力不大,可姜杉却“哎呦”一声,跌在地上。
这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林火皱了皱眉,不再看他,望向门外槐树。
那槐树参天而起,约有五人来高。
如今冬季,嫩叶掉了个干净,徒留空荡枝条。
接下来,该找什么?
林火绕树一周,再次犯难。
难道是埋在树下,可这不明不白,得挖到猴年马月?
那花袍姜杉凑了过来,抿了口酒,“你找东西?”
林火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他心中计较,看样子还得借个铁锹。
姜杉却搂住他的肩膀,“我说,这个面生的小兄弟啊。你这脑袋可不好使,地上没有,难道不会抬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