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芝急道:“娘……他……他走了!”
崔佩将手中拂尘一圈,如疾箭般缠向阮伟牵着温义的手,阮伟陡觉手背上如有针刺,心下大惊,不敢大意,左掌突出,劈开拂尘,右手迅快将温义牵到身后。
温义大骂道:“不要脸的道姑,臭道姑……”
崔佩大怒,拂尘没有收回,右臂内气一运,拂尘伸张如箭,射向温义的脑门。
温义哪曾防到崔佩拂尘不收,便能再次击人,只见眼前银芒闪闪,暗道完了,这下脑袋一定要被她击碎。
阮伟急切之下,不及救人,他一咬钢牙,左臂一拳打出,拦在温义的面门前,拂尘一击之方便全部落在他的手臂上。
但听到“哗啦”一声,阮伟的左袖被击成粉碎,在血肉横飞中缓缓飘下!
幸亏阮伟身怀绝妙的瑜伽神功,运气护住左臂,只击伤了一块皮肉,否则整条左臂都要被拂尘击成碎粉。
纵然如此,阮伟的左臂也被击得血肉模糊,看来十分怕人!
崔佩未想到阮伟会如此抢救他的意中人,无缘无故打伤了他,女儿可要心痛,缓声道:“谁叫你走了?”
温义含着泪水,急忙扯下衣襟包住阮伟的左臂。
那边欧阳芝同时也扯下衣襟要去包住阮伟的左臂,但见温义已在包着,气得满面嫉容,恨恨地将衣襟摔在地下,掩面低泣起来。
崔佩爱怜地劝着欧阳芝道:“芝儿不要哭,一切有娘在这里做主!”
温义包扎好了,气急道:“大……大哥,都是我害你的……”
阮伟摇头道:“不要着急,没关系!”
崔佩冷笑道:“没关系!你假若再挡我杀那贱婢,下次可没那么简单了!”
阮伟抱拳揖道:“阮某敬你是个前辈,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打了阮某一掌二尘,再大的怨恨也该消了!”
崔佩道:“谁要杀你,你走你的!”
阮伟道声“谢了”,牵起温义的手就要下台,崔佩怒道:“放下那个贱婢!”
阮伟凛然道:“前辈怎生说的?”
崔佩笑道:“你还敢发怒?我叫你走,并没叫那贱婢走!”
阮伟怒气不可再抑制,气得大声道:“她与你无冤无仇,你左一声的贱婢右一声的贱婢,骂也骂够了,还要留她做什么?”
崔佩冷冷道:“谁叫你喜欢她?今天不但要留下她,尚且要取她的性命,除非……”
阮伟怒道:“除非什么?”
崔佩笑道:“除非你跟我们走,万事皆休!”
阮伟大怒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