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郑慈听的一愣,定远侯一家子就算再怎么得陛下恩宠,那也不会管到户部来啊。
实在想不明白之下。
郑慈不解的问起:“居安思危?大人,您此话何意,难道那唐宁还能威胁到您不成?”
“谁说不可能?前段时日安西侯死后,陛下对西疆戎族改土归流,所花费的银子户部一分都没出,唐宁一拿就是三百万两银子,还说陛下需要还能接着拿。”
郑光升悠悠说出了数月之前的那场朝会之事。
“此事我也略有耳闻,不过大人,陛下办事儿不从户部拿银子不是挺好的么?您不用操劳还省事儿了。”
郑慈更为疑惑,陛下显然这是给户部省事儿,怎么自家大人还不乐意了。
“蠢材!你以为陛下办事儿不从户部拿银子是好事儿?”
郑光升回首剜了一眼自家这亲信,接着道:“将来陛下再办其他事儿的时候户部拿不出来银子,转头就去问别人要了银子,那本官这个户部尚书岂不成了无关紧要?陛下办事儿的银子不经过户部,账册不经过户部,将来陛下看过账目,相同的东西,价格和户部账目的价格低了不少,本官又如何交代?”
“是是,在下明白了。”
郑慈慌忙点头。
说了半天,这最后一句才是最重要的,大人这是担心自己曾经动过的手脚泄露啊。
“明白了就好,下去忙你的事儿吧。”
郑光升挥退了手下,继续数起自己的银票自言自语:“小侯爷啊小侯爷,你这般锋芒毕露,其他公侯家的子弟比起你来都黯然失色;何况你还左手搂着太平公主这么个钱袋子,右手托着锦衣衙门的大印,陛下若让你查起人来,天下哪个人拦的住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天下太平后,还能和陛下一样过苦日子的,咱们已经受了半辈子苦了,总不能让咱们儿孙还接着受苦不是……”
……
侯府中。
唐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钱权皆抓的身份引起了大夏其他不少权贵的警惕,甚至未雨绸缪地暗中联合起来,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对付于他。
而他此刻,他正慌不迭接待着突然到来的赵夫人和上官谷雨。
“师娘,您和师姐怎么来了?快请快请。”
唐宁赶忙又请下了马车的师娘和师姐进府。
只是看师姐这样子,似乎又有些不太高兴,还不知是因为何事。
“哼!知道师弟忙,日理万机,爹忙着收拾行李,我和娘就过来告诉师弟一声。”
上官谷雨说着话偏过头去。
“师傅在收拾行李?师傅也要出门了。”
唐宁闻言一愣,自动略过这位师姐的阴阳怪气,赶忙道歉:“都怪我,这些日子没去见师傅,师傅要出门我都不知道,还要让师娘您和师姐来找我,你随便派个人给我传个话儿就好,再不济让师姐一个人来也行啊,怎么连您也亲自来了。”
“没事儿,师娘在府中呆的久了,出来走走也挺好的,你师姐也是在府上憋久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赵夫人笑着摆摆手,悄悄往门内指了指问道:“你爹和那位徐师太如何了?”
本来扭头看向旁边的师姐上官谷雨,也面带吃瓜之色回过头来。
“还成,八成有戏。”
唐宁微笑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