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
一名年约三十许的妇人正坐在椅子上晒太阳,身前还有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孩童在地上玩耍。
看见院门外呼啦啦围过来一群人,妇人瞬间紧张了起来,起身把地上的孩子拉至身后,满眼惶恐看向门外。
“根生嫂,是我,你开开门,我们来看你和根生哥来了。”
唐宁摘下帽子,冲里面的妇人打起招呼。
他那日清醒过来时是晚上,他虽未看清陈根生妻子的面容,但刘武没带错路的话,那院中这位,应该就是那时照顾他的根生嫂无疑了。
“你是哪个……”
妇人警惕中带着茫然看向门口那个俊朗的青年,一副未认出来人的模样。
刘武眼见院内的妇人没认出唐宁来,上前笑着喊道:“谢家妹子,这位是就是当初根生兄弟救下的唐小侯爷啊,你还照顾过他几日呢。”
“刘大哥!你可有两月没来了。”
妇人显然认出了刘武来,欣喜喊了一声,又面带惊讶看向唐宁:“恩公……您和那时不一样啊……”
听到此话的唐宁一时有些发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当初自己昏迷不醒,一条命只剩下半条,岂不是和现在大有区别么。
“哎哟,我的谢家大妹子哎,根生兄弟救下小侯爷的时候,人在水里泡了一天,半条命都没了,可不是和现在不一样嘛,我都亲自叫了还能有错么,你赶紧把门开开,让我们进去说话。”
刘武隔着院门赶紧催促道。
“哎,是俺糊涂了,一时竟没认出恩公来,俺这就来给你们开门。”
妇人抬手一拍大腿,赶忙放下儿子又过来开门,连声道歉:“恩公,都是俺的不是,没认出您来,您快请进。”
“嫂子不用客气,您别一口一个恩公叫着,根生哥才是我恩公呢,说起来都怪我,这么久没来,让嫂子生分了没认出来。”
唐宁笑着进门回了一句,向身后喊道:“宋绍,去把车上带的礼物给嫂子拿进来。”
“好嘞。”
宋绍小跑着去车上搬东西了。
“那不行,俺家那口子说了,小侯爷您就是俺家一辈子的恩公,见到您就得这么叫。”
妇人坚定反驳了一句,看着一旁的刘武慌忙对唐宁道:“恩公,您让刘大哥送来的银钱和东西都够多了,真的不用次次过来都带东西的。”
“嫂子,您这话可就见外了,我这第一次登门道谢,哪有不带礼的道理,咱们进屋中说话吧。”
唐宁也不再坚持,笑着看向掩着的堂屋大门,望望四周问了一句:“根生哥不在家么?”
“俺家那口子出去了,说是趁着还没春耕,看看哪有合适的犍子(成年公牛)买一头回来。”
妇人一边打开了房门一边开口道:“恩公要是找他有事,俺现在就去给你找他去。”
“不用嫂子,咱们不急,等晚上根生哥回来就行。”
唐宁一行六七人进了堂屋。
堂屋面积不算小,一下子涌这么多人来,也还容纳得下,虽然是土泥地,但也打扫的相当干净。
不到片刻,宋绍两只手拎着满满的腊肉、糖盐等东西走了进来笑问:“谢家嫂子,这些东西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