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笑道:“那正好,好久不见不染了!!我去把他拉下来!!”说着就要跑上去,一下子被莫别辞抓了回来,道:“我说!你就不能看下现在的形式吗?咱俩在这串座谈话就已经破了英雄会的规矩了,而且这台上的两人打的这么激烈,你用轻功上去,这不是正好让花辞树有文可做了吗”
“嗯……你说得对,是我没考虑好!”她思考了这话,觉得莫别辞的话很对,反正等英雄会结束还能见,不急于一时。
如此,两人的视线才终于转向了台上的比试中。
台上两人的激烈比试中,刀剑硬是擦出了火花,两把剑对持,竟是无人站下风,突然间一人猛的抬剑,后撤几步,对方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乱了方寸,随机也后撤几步转了一圈后定力。
再抬眼,那人就一抬剑而来,这架势一看就是要取人性命,不过他面对的是花扬风的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松就能下死手。
死士在人即将触碰之时,腰身撤力向下倾侧,脚下定力,在人再想回身之时又猛的抽身在空中翻转,最后将人直勾勾踩在脚下。
花辞树当机命人宣布第一场的胜者。
死士丝毫不顾及这人的伤势,轻功一越,便落到了花扬风的身旁,行礼道:“公子。”
花扬风对这个结果早就心知明了,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去休息了。
而那台上的败者早就被抬下去了,路过七弦音廊之坐时,谷雨刚好看到对方的惨状样,那人大吐着血,咳个不停,浑身上下没一块看得过去的地方,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夺了命。
谷雨心下泛呕,嘴上说道:“他都成这幅样子了,不去找大夫吗?”
知道谷雨是第一次来参加英雄会,还不了解这其中的形式。
莫别辞眼下隐晦道:“这是英雄会的规矩,一向如此。”
“只要是参加了英雄会,不到结束,是没有大夫敢来的!也不会有人来时自带大夫,哪怕是参战的人濒临死亡,也不会有人愿意拿命担着,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是英雄会一贯的规矩,谁来办都一样。”
“什么?这算什么英雄会啊!不拿人命当回事吗?!”谷雨气急败坏的发话。
英雄会一旦开始便不允许到场之人在还未结束时擅自离去,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到英雄会开始前几天,大家都开始戒备的原因,因为一旦参加,就意味着会有数不尽的人死在这里。
虽说不许人离去,但却没说不许人进来,因此有些小门派真的撑不住的时候就会提前几个时辰飞鸽传书,从外场搬救兵来,只要在英雄会还未结束时之前,门派中还有人在,就不算自动弃权。
但英雄会开始一旦开始便只允许举办三日,三日已到,胜负分晓,届时举办方便会宣布此届英雄会的排行。
谷雨有些慌乱道:“那,那万一你和不染也……那也不能请大夫吗?你可是七弦音廊的的二少主,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呵,在英雄会上,在胜负已定的那一刻,是不会有人在乎你身份的,我们和那些人没什么不同。”随机看向她,咂嘴道:“还有啊……我和不染什么实力你还不清楚吗?!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你一个姑娘……”
“说什么呢!瞧不起我!!?我可告诉你,虽然我确实不怎么会武功,但是我轻功好,我师兄说了,只要速度够快,那些等闲之辈不在话下,更何况——”
谷雨从腰侧的暗封中掏出几枚金叶子,金闪闪的,在手中摇晃道:“我还有这个呢!”
如果说英雄会的第一场的对战是主办方指定的,那么第二场刚上场的一人依旧是指定的,只不过此人要对战的,就不再是主办方指定的了,而是上场之人指定,一半情况下,不会有人选比自己强的人上场,但这次来的人,显然不了解在座各位的实力。
他将剑指向上方的半留人轩之坐,四下皆往那处看去,只见白不染依旧掩面喝酒,眼神直勾勾盯着那把剑。
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把剑。
而另一旁的花扬风也是皱了皱眉头,很显然,他们都觉得这把剑眼熟。
莫别辞自然也心下一惊,但他没见过这把剑,也无法了解此时的气氛,令他心下一惊的不是那把剑,而是没想到第二场就有人指定白不染。
花扬风随即看向白不染,与他对视,心下了然。
再看向花辞树,道:“义父,此人不在名单上。”
花辞树眼里满是戏谑:“哼,不在名单上?不请自来吗?倒是又出好戏可看了。”
再回神看向白不染,那眼神隐晦,分明是在告诉他。
抱歉,我没想到花辞树会对这人感兴趣。
白不染一下子便看懂了花扬风的眼神,心里叹气,眼神却依旧凌厉。
因为英雄会的缘故,莫别辞和白不染暂时把剑换了回来,物归原主。
别辞骨剑白不染,江湖上谁人不知这号人呢?
白不染随即放下手中酒杯,撑着桌面缓缓站起,抄起桌上的别辞骨剑,脚下一越,便落在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