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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白糖重新换了件他的T恤从卫生间出来,宽大的T恤刚及大腿,却怎么也遮不住那股骨子里透出来的纯欲感。
她又哭过了。
江炽野太阳穴突突的疼,一连抽了半包烟都没驱散那股烦躁。
你一点也不像警察。白糖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还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巴巴。
那你说说,我怎么不像警察了?
警察对群众应该很温柔的,你很凶。她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上的红痕,弄得我很痛。
江炽野凝视着她的眼睛,几秒后,他开门见山,你在Sisyphus游戏里杀过人了?
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划开了她好不容易隐藏在硬壳下的不想被人窥视的恐惧固态体。
问出来这句话江炽野就有点后悔了。
可是他必须知道。
眼前这个人是证据,是证人,更是破案的关键。
白糖抱着一杯温水,缩在沙发上。
杀过。
江炽野心一沉。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被人强奸过了没有。白糖声音淡淡的,有些飘渺。
被强奸,差一点他就得手了。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用削尖了的牙刷捅在他脖子上,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但是我和我朋友用他们的积分成功逃了出来,中途跟我朋友走散了。
在哪里走散的。
白糖将位置告诉给他,江炽野起身拨了打了个电话,过了会儿回到她面前,我让我朋友去看了,你朋友肯定不在那里了,不过看情况也没有被抓走,因为在附近追踪你们的人只多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了句。
江炽野,炽热的炽,荒野的野。
我叫白糖,很甜的那个糖。她急忙也自我介绍,也不管人家准不准备问她名字。
江炽野在单手打字。摁了下手机,有点好笑,瞥她一眼,连自我介绍也不忘夸自己一把?
她倒是没顶嘴,只是笑了笑,那个小梨涡又出来了。
我要开始正式询问你了,会录音,你准备好了吗?
女生干净的脸上露出一点微笑,嗯,准备好了。
几乎是长达两个小时的询问,从她为什么要进入Sisyphus到最后她怎么逃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