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重新开始。”
一问一答,宁知远似乎有些困惑,不是很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岑致森认真解释:“不再纠缠以前的事情,往前看。”
宁知远偏了偏头,像在考虑他的这个提议。
岑致森说的“重新开始”,或许意味着他们之间也是某种意义上的。
他承认他被说动了,岑致森确实很厉害,在他将自己剖开给这个人看以后,岑致森选择了包容所有,轻易抚平了他的那些不忿和不甘。
错的不是他,也不是岑致森,错的是别人,而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岑致森,现在岑致森说,想要重新开始。
“好吧。”
这两个字说出口,如释重负。
总要往前看的,即便是捉迷藏的游戏,也终有要走出来的那一刻。
岑致森朝他伸出了手,眼神示意他。
宁知远几乎立刻就明白了,掌心覆上去,与他摩挲紧贴,手指相扣。
这是他们小时候每一次闹了别扭又和好后,都会做的动作,这么多年了,原来岑致森还记得,原来他自己也还记得。
熨帖的热度传递在相贴的掌心间,目光对上时,有些话已经不需要再直白说出来。
到这一刻,他们才算是真正和解了。
岑致森低头贴近过来,盯着他的眼中全是笑,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是他助理打来,有点事情需要他临时回去公司处理。
“那你去工作吧,”宁知远的情绪抽离,示意他,“我不送你了。”
“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岑致森又是这句。
宁知远不想作保证:“不知道,下次再说。”
“知远,”岑致森提醒他,“现在才周六中午,说好的约会还没有结束。”
宁知远:“所以呢?现在是你有工作。”
“反正你也没事,跟我一起去公司,”岑致森提议道,“你还没吃饭,跟我去岑安吃。”
宁知远:“我可以随便吃点,或者叫外卖。”
“跟不跟我去?”岑致森盯着他的眼睛。
败在他眼神攻势下,宁知远最终无奈道:“行吧,去就去。”
半小时后,他们到达岑安大楼。
岑致森跟下属开会,宁知远留在他办公室,食堂送来饭菜,他自己也带了笔记本来,吃着东西顺便处理点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