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等那位姑娘来了,我们就走吧。”怀朔说道。
正当他们说着话,却见那边云天河已经领了柳梦璃过来。对韩菱纱来说,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看到柳梦璃让她如此高兴。她根本耐不住在原地等,急忙跑过去,跟柳梦璃说道:“刚才天河都跟你说过了吧?想不到今天的运气这样好!他们还答应带我们御剑飞去仙山!”
“是啊。”云天河也附和道,“那边的师兄真是好人。”
听了他二人热烈的话语,柳梦璃却神色沉静——若仔细看,那情绪甚至还有几分低落。
“怎么了?”韩菱纱看着少女,“你好像一点都不高兴呢。”
柳梦璃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心里总是不舒坦。”
“原来是这个啊。”韩菱纱放下心来,“别再想了!昨晚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们都要珍惜当下,在一起时就要开开心心的,别辜负了来世上走一遭。”
“嗯。”柳梦璃点了点头。
等柳梦璃和二人一起走到怀朔、璇玑面前,便侧身行了一礼,歉意说道:“刚才为等我耽搁了,实在过意不去。”
“姑娘多礼了。”怀朔拱手还了一礼,和气说道,“其实倒没耽搁什么,刚才我也正陪璇玑去旁边买了串糖葫芦——”
“师——兄——!”璇玑羞恼叫道,“这么丢脸的事不要拿出来说嘛!”
“好!不说不说。”怀朔转向云天河三人,“诸位,本派虽距陈州有万里之遥,但以御剑术一盏茶的工夫即可到了。只不过,我与师妹御剑,带上云兄弟和韩姑娘自然没问题,却要让柳姑娘单踏一剑了。”
“这……”柳梦璃迟疑道,“我不会御剑也没关系吗?”
“对啊,会不会有危险?”韩菱纱叫道,“我要和梦璃换!”
“毋须担心。”怀朔摆了摆手,“剑仍由我心法所控,柳姑娘身具灵力,只须记得存思凝神便无大碍。”说完这句,他转向云天河:“云兄弟身上似有一把配剑,可否借来一用?”
“好啊,你拿去。”说着话,云天河从背后拔下那把冰蓝长剑,递给怀朔。
怀朔一见这剑器细长古朴的造型,特别是锋刃中隐现的冰蓝光华,顿时一惊:“呀!这把剑造型十分特异!”
“特异吗?”云天河挠了挠头,“唔,我以前也不觉得,爹把剑给了我以后,我就一直用它了。下山后见得多了,才知道它确实和其它剑长得不太一样。”
“师兄,”璇玑也发起议论,“这剑怪模怪样,连剑格护手都没有,和寻常的样子差太多了,说不定铸它的人只是想哗众取宠。”
“这……倒也不能妄下定论。”怀朔沉吟道,“此剑灵力强大,并且其中蕴有巨大寒气,云兄弟难道没有察觉?平日使剑不会被寒气伤身?”
“伤身?没有啊,这剑我耍着玩好久了。”云天河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野人身体强壮、四肢发达,那点寒气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吧。”韩菱纱在旁边进行友情补充。
“这便奇了。”怀朔还是一脸的惊奇,“莫非云兄弟修炼了何种高深的内功或法术?”
“没啊。”云天河道。
“他最擅长猎野猪还有吃饭,其它都不会。”韩菱纱继续友情解释。她看着少年,心道:“哼!讽刺你一下。”谁知道,云天河却毫无感觉,还连连说道:“对对对!还是菱纱知道我。”
“……”韩菱纱再次生出一种无力感,“白痴……讽刺你一点用都没有……”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柳梦璃,却忽然开口说道:“如此说来,这是一把很不同寻常的宝剑?”
“不错。”怀朔点了点头。
这时候,韩菱纱想起石沉溪洞、巢湖边的战斗,忽然也觉得有点不对:“这把剑,有的时候是怪怪的。可平时也不见它特别厉害呐……”
“嗯,这剑我从小就用,也没啥特别之处。”云天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突然对这把“普通的剑”感了兴趣,“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前些日子突然变得有点怪。拿它射人的威力大了些,摸起来更加冰凉——我想,夏天用最好,呵呵。”
“真是糟蹋宝贝……”经过刚才一番对答,韩菱纱自是知道这样的剑器,绝不平凡,所以看少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难免腹诽。
“姑且不论此剑,”怀朔又道,“即便宝剑有灵,所持之人也要有与之匹配的力量,方可激发。否则人不可役剑,剑无以护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