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查,现结果相当“有趣”。
同北川景子一起远足的男人在一个月前被确认死亡。她在笔录当中提到,两人是相识不久的好友,得知池岩火山有爆的迹象,便相约去远足冒险。但在林中露营的时候遭遇野狼群,星野见为了保护景子同野狼殊死搏斗不敌身亡,而景子趁机逃生。
这个女人同时表达了深切的遗憾与歉疚,并表示将尽一切所能补偿星野见的家人。
当地警方随后确认了现场——那男人的尸体的确被狼群撕咬得只剩骨架,看不出半点儿可疑之处。
这件事本身没什么令人起疑的地方。但倘若再多看一看当地警方的记录,会现在过去五年的时间里,北川景子已经做了七次笔录了。
而这七次都是命案。
受害者无一例外都曾与北川景子交往,却在两人独处的时候生各种意外——或者是心脏病突、或者是遭遇车祸、或者是为了保护被抢劫的景子独斗歹徒,被刺身亡。前五到四年是事的高峰期,之后的两年平安无事,到了今年才生这第七起命案。
警方对此无能为力——因为北川景子有完美的无罪证明。检视厅对此也无能为力——因为北川家族的影响力实在巨大,他们不可能像对待普通能力者那样使用限度的限制措施。
实际上检视厅的特工几乎都清楚,这七个人都死于北川景子之手。她的异能在日本能力界颇有名气——当然不是好名气。然而缺失决定性的关键证据,他们便无计可施。一度人们以为这个女人学会了收敛低调,但一个月前的事情却让她再次进入诸人的视线。
只是这一次,大概就没那么容易收场了。
昔日为她提供保护的家族背景此时倒成了**烦。类种、北川家、真理之门。这样显而易见的线索摆在眼前,检视厅不可能也没理由再将她轻轻放过。
只是……北川晴明的那个北川家?
戴炳成仿佛看出了李真的心思,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北川晴明的那个北川家。她的资料你应该也看过了。”
李真的确看过。其实身世和他从前想象得差不多——日本大家族的公子来到中国,见到一个美丽的平民女孩儿,并且认为找到了真正的爱情。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之后,在她的腹中留下小小的生命。然而一年之后他不得不回到那个岛国,于是临行前许诺那女孩子“一定还会回来”。接下来就像大多数此类故事一样,男人迫于压力,或者又的确因为一些客观因素没法儿再回到中国,到最后被现实与时间洗涤了头脑,将远方大6上那个相处一年的女子忘记——或者是强迫自己深藏心底。
但当初的女孩在男人离开之后才现自己怀了孕。她因为那男人而笃信上帝,因此留下腹中的生命——于是有了北川晴明。
然而那男人没有再回来。
她独自将北川晴明抚养成人,告诉她一切。于是这对母女在漫长的时光当中将爱意逐渐酝酿为恨意,一直延续到今天。
也正是因为北川晴明的出身,特务府从未生出过将她招至麾下的念头。
李真皱了皱眉:“那么她的父亲……”
“就是北川景子的父亲。”戴炳成答道。
“这年纪对不上啊?”李真惊讶地问,“她父亲——北川小原在中国遇到她母亲,回日本之后才结婚,北川景子的年纪怎么会比北川晴明大?”
戴炳成笑笑:“那人年轻的时候是个多情公子……”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李真,“实际上在遇到北川的母亲之前北川景子就已经出生了。说起来好笑,他有两个女儿,可都是生出来之后这人才晓得——或者说他现在都不清楚有北川晴明这么个人。”
李真想了想,叹口气:“这个人……还真是种马。”
戴炳成哈哈一声:“还是优质种马。生了两个孩子,一个a级,一个B级。所以据说现在北川家对他看重得很,只想让他再生出三个四个来——种马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原本是谈公事,到眼下似乎变成闲聊了。无论如何背后说人长短总是不好,于是李真试着转移话题:“那这次北川景子怎么办?”
“检视厅那边是打算查到底。不过我觉得和真理之门的关系不大——他们不会蠢到把类种弄到中国的影响范围之内,然后等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但题外功夫如何就说不准了,也许那些人打算借这个机会出口怨气。所以说到了那边你得提防北川家的人。万一,这事儿是真的,恐怕情况不会比上次更好。”
李真默然点头。
随后又想起一件事。
“上次我跟您报告的……大规模进化的事情——那边的结果怎么样?”
戴炳成苦笑着摇头:“理论支持?现在没了。”
“沈博士的理论不对?”李真有些失望地问,“那边不是说数据模型相当完美么?”
“沈幕当初跟人家打赌,说二月末还会有一次极光——就是他所谓的那种潮汐。可是没出现。于是他后来又说最迟三月末还会有一次,可是也没出现。原本那些人就觉得他那一套不靠谱,所以他就被辞退了。”戴炳成叹息着摇头,“我虽然不大懂,但是也不看好他那一套——里面说的那些东西完全听不明白,从头到尾就只有他自己能理解自己的想法。那么多科学家都说他那是数学游戏,可他非要说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才能弄懂自己的‘终极真理’……要我说,就算是基因学上的解释都比他那一套靠谱儿。”
“也是我当初被你小子说的事情弄昏头了——咱们这边的事情,让那群研究理论物理的人瞎掺合什么……要是照一次极光就能进化,那咱们早就弄出百八十个你这样的a级了。”(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