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着,”埃勒里说道,“卡伦·蕾丝难道不能够刺杀她自己吗?”
一辆警车在西八十七号大街上急切地鸣响着
警笛。而这时在奎因起居室里,时间停止了,被纯粹的惊讶抑制住了。然后警官红着脸走过来,并且断言:“那就不是谋杀——那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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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地现实。”埃勒里承认道。
“但是那武器。”老人大声叫道,“那个丢失的带着折断了尖端的半把剪刀,怎么了?自杀的武器从那个房间消失了,这不能是自杀!”
“为什么我们总是一定要对我们没有考虑到
的真相感到不满?你说丢失的武器不在那个房间,因此那不是自杀,而是谋杀。我说的事实无可争辩地指向自杀——那些事实全都是你没注意到的。并且,我建议当我们谈到丢失的武器的时候,我们必须注意有关的现象。”
警官跌坐到他的椅子里,隔了一段时间,他
用力拉了他的小胡子。接着,他在平静的声音中询问道:“什么事实?”
“这就好了。”埃勒里笑着表示道,“什么事实?现在我们开始。什么事实指向作答案的自杀?我说有五点——次要的有三点,主要的有两点,带着极少的分支,悬而未决,就像一棵树上最后的水果。”
特里·瑞张着嘴望着埃勒里,犹如他不能相
信他的耳朵似的,他放开他的握着伊娃的胳臂,404
摇了摇头。麦可卢医生热切地听着,座位有点向前了。
“次要的观点相对地比较弱——但也仅仅是
相对地,它们聚集起来,增强了主要的方面。让我从弱的方面开始。
“第一点,就我们所知而言,卡伦·蕾丝根据她自己的意志,在她死亡的实际结果之前,所做的最后的事情是什么呢?她开始给莫勒尔写信。
莫勒尔是谁?她的律师和文学代理人、信是什么内容?她要求莫勒尔调查她的那笔钱,从国外支付她的使用费——‘马上,并且彻底、全面地……要努力得到直接的支付。’那儿有明确的记录,要求终结,就像她曾经说过:‘莫勒尔,清理我的业务的时间,已经到来。’外国的使用费付款之慢臭名远扬,他们汇款进来,仅仅在他们认为合适的时间。为什么突然的迫不及待地坚决去催?她需要这笔钱吗?不需要,我们知道她有足够与此相比的更多的钱。为什么这样突然地坚决主张,”埃勒里询问道,“除非那时她认真考虑清理她的事务,在她的房间,星期一下午,在她405
死前几分钟!这不正是很多的自杀者在结束他们的生命之前所做的事情吗?它是不用任何考虑就会做出的结论,同时绝对地合乎逻辑,没有特别的意思。但是——这是一点。正像我说的,它同别的事情在一起,起到加强的作用。”
他叹息了:“在给莫勒尔信中的下一个段
落,她没有写完——既然她已经死了,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对其进行评价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除了她的姐姐伊斯特之外,她不能提到任何别的事清。也许她打算,当她找到伊斯特的时候,她会把这整个秘密的事清放在一个恰当的位置。但是后来她弄皱了这封未完成的信……好像是她已经改变了主意,好像她并不在意已经发生的事情……关于她的钱,关于她的姐姐,关于秘密,关于任何事清,都符合,都符合对自杀的推测。
他把他的香烟弄碎了:“第三点就其本身来
说是不确定的,但当你把它放到其他的观点上的时候,它本身的意义就显现出来了。”他从头到尾很少看可纽梅,她这时正蜷缩在一个角落里,406
对他所言感到困惑不解,“可纽梅,你记得那把剪刀——形状像鸟的?用来剪东西的?”
“噢!伊斯特小姐从日本拿来。它总是坏。
在箱里。”
“并且它总是留在屋顶室房间里,是不是?”
可纽梅点点头:“上一次我看到它是在我打
扫屋顶阁楼时。”
“所以你把它擦干净了。”警官喃喃低语道。
“那是什么时候?”
“星期日。”
“在卡伦死的前一天。”埃勒里满意地说道,“这也符合!那把日本剪刀被留在屋顶室,它属于伊斯特所有,它从来不在楼下卡伦的卧室里。
可是我们在案发后,在卡伦卧室里发现了它。谁能从屋顶室把它带下来?不是伊斯特——可纽梅星期日在那里见到了它,而伊斯特在星期六夜晚,在费拉德尔亚非死了。那么,可能性指向卡伦,她自己从屋顶室把剪刀拿下来。也许不是她——也许她要可纽梅为她取来(这没有重要的区别)——为什么?当然不是为了把方便的武器给407
予某个凶手,当然不像要用剪刀——它坏了,因而没有了剪刀那样的用途。我说,卡伦处心积虑地把这种不寻常的刀具,在门闩被粘住之前,也就是在她死之前很短的时间,拿到她死亡的现场,从心理学角度显示出,她打算用它来结束她自己的生命。”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情?”警官询问道。
“这也是有原因的,”埃勒里说道,“我将马上谈到这一点。但是让我继续指出第四点,这是自杀的第一个真正有力的征兆。可纽梅在电话中告诉我,正好在卡伦死之前,当她离开卧室的时候,那个绿础鸟——那个曾如此大声叫喊,以表示讨厌我的鸟——是在卡伦床的旁边悬挂着的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