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梁玉喜与王雨鹛碰了头后,才知道东闾府生了诸多变故。而大管家杜子辛居然是这背后的黑手,梁玉喜还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按说,杜子辛在东闾府那可是几十年了,一直以来忠心侍主,也是府上人有目共睹的。虽然不知道杜子辛为什么要杀人,但府上要是误会为王姑娘做下的,那东闾府和梁玉喜之间,可就难有信任了。
梁玉喜现在想的是,这话要怎么传递给大娘呢?大娘如果蒙在鼓里的话,府上说不定还得遭殃。直接写封信过去,大娘肯定不会相信的。
王雨鹛看着背负着手在后衙团团转的梁玉喜,说道:“实在不行,就把杜子辛抓来,审问一番。毕竟东闾府上出了人命,县衙也不该袖手旁观吧。”
梁玉喜停下脚步,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既然不能好好说,就让该开口的人开口,这恐怕更有说服力。”
他又关切的问道:“我没想到大小姐现今如此的厉害,你的伤情怎么样?你的功力真的难以恢复吗?”
王雨鹛:“我没什么大碍,这功力恢复可能要些时日。大小姐如此厉害也不奇怪,她成天走火入魔一样的修习,散形丹经又是江湖中的绝技。她要是守着东闾府,恐怕也不好动手拿的了杜子辛。”
梁玉喜:“我还想起上次县衙入府搜查时,最后就是大管家杜子辛和大小姐搜的二娘房间,如果那个时候杜子辛做了手脚,这宝匣的下落就清楚了。所以,杜子辛必须要拿获归案。”
梁玉喜于是叫来令主簿和朱权,让他们商量一个对策,怎么把杜子辛诓骗出东闾府,然后拿住他。
而此时,大前面堂响起骚动的声音,不大一会功夫,就有衙役跑到后堂来报,说是南山寺烧起来了,而且火势很大。
梁玉喜马上叫衙役们,火前往南山寺救火。他也换了一身短打扮的衣服,就要出县衙。
王雨鹛拉住他说道:“玉喜哥,你小心些。南山寺现在是什么人物都有,说不定我干爹也在那里,圣上也在那里。这时候起火,可能也是有深意。”
梁玉喜看着王雨鹛眉宇间的关切,也觉得她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南山寺这么大个寺庙,又是建在山坡森林里,最怕的可能就是火。所以,寺庙的防火应该是做得不错的,现在突然起大火,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拍拍王雨鹛的手背,“我知道。你也安心在后院休息,我给娘说了,让她给你做点好吃的。”
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温情脉脉的对话。也是第一次彼此感受到一番蜜意。
梁玉喜在县衙门口上了马,就往南山寺而去。一路上,也看见衙役们推着水车,急急忙忙的往南赶。不少老百姓,手持灭火的竹耙等,也叫嚷着救火了。不过看这度,恐怕抵达南山寺,也很难救得了大火。
他一抽马屁股,就纵身疾驰起来。还没到南山寺,从牌坊楼子位置看过去,梁玉喜就看见南边的滚滚浓烟。
想来火势十分的了得,梁玉喜记得有一年,北街起火,差不多少了几十间房子才扑灭了。那浓烟也没有这么大。
等他到了南山寺的山门下,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几千人,大家正传递着水袋和水桶,救火队伍也排进了寺庙里。有不少的僧人,也在队伍你。
梁玉喜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山上跑,他挤进庙门大门一看,整个寺庙都在一片火海里。许多僧人正在盘腿坐在一边,默念着经文。
人们手里那点杯水完全救不了什么火,那火势不仅没有减弱,也是越烧越旺。救活的人一一直往山下退,要不然也受不了火舌的肆虐。
梁玉喜在僧人中仔细找了一遍,没有看见圆序方丈,就拉住一个僧人问道,僧人满面泪痕的说道,方丈大师在火海里没有出来。
梁玉喜又问他是怎么起火的,僧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梁玉喜眼见大殿位置和那些楼宇都烧的摇摇欲坠,这火势定然是有人从寺庙里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