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真哦了一声,坐正身子,把在金安药铺所见的情形,和所怀的疑结,慢慢说出……
“这,里头一定有文章。”侯爱凤听完,也大惑不解的道。
沉思了一会,侯爱凤道:“我想,那些仆婢和那姑娘对咱如此不友善,一定有原因……哦,说不定那场厮杀就和我们有关连。”
邵真道:“我也这么想,但就是想不出关连在哪里?”
转了转眸子,侯爱凤道:“如果和我们有关连,大夫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又为什么对我们很和善?”
耸了耸肩,邵真显然是苦思不出,他哑笑道:“就这个疑点百思不解。”,眸子一亮,侯爱凤道:“知哥,咱何不到子夜时,潜进去看个究竟,很可能是那个叫‘双头蛇’的又来了呢”
邵真同意的点头说道:“我就是这般想。”
侯爱凤接口说道:“那咱今夜就行动?”
“不!”邵真摇了一下头。
一怔,侯爱凤问道:“为什么?”
邵真把上身靠回壁上,缓声道:“我一个人看不见,怎去?”
奇怪的望着他,侯爱凤道:“不是有我吗?”
“你?”
邵真笑了一声,道:“我的大姑奶奶,你的腿哪!”
恍然大悟,侯爱凤连忙说道:“原来你是说这个,放一万个心,我的伤已好啦!”
邵真不相信的道:”丫头,别瞒我,方才你走路,声音还一重一轻的,显然你的伤并未到完全好的地步,更何况大夫说明晨仍须服药?不行,你不能去。”
撅着小嘴,侯受风揪着他道:“这又有什么关系?”
“还说没有关系!”
邵真笑着道:“万一再出了漏子,可就有得瞧了。”
侯爱凤见他好像不在意的样子,深感奇怪,讶声问道:“你既不让我去,而你一个人又不能去,那你说该怎么办?”
耸了一下肩,邵真不正经的道:“凉拌!”
噘起小嘴,侯爱凤嗔道:“瞧你样子!知哥,这等事你怎能漠不关心呢?”
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邵真道:“谁说我不关心?”
跺了一下脚,侯爱凤道:“唉呀,别再这样子好不?你说到底去不?”
敛起嬉色,邵真振容道:“爱凤,今晚不去了,待明儿你腿完全好的时候再去。”
想了一想,侯爱凤托着腮道:“也只好这样了,但愿‘双头蛇’今晚不会来。”
张大了嘴,邵真呵声道:“时候不早了,爱凤,你伤刚好,该早点休息。”
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
“我是不打紧,倒是你累了,该早些休息才是真的。”
侯爱凤凝眸望着他,柔声又道:“明儿见。”
应了一声,邵真伸手做态解装……
侯爱凤连忙道声晚安,回到自己房间去。
邵真等她走后,又把衣钮扣上,吹熄了案几上的油灯,和衣躺下。
其实,他并不累,他心里已经打好主意……
他默数着时间,已到了打烊的时刻,他肯定侯爱凤一定睡着了,便轻轻的下床,穿好鞋子,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他摸索着,像耗子般的,一声不响的走过侯爱凤的房间,走至厅堂。
此时店家正欲关门,一名伙计见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走上前来问道:“公子,您是……”
连忙嘘了一声,邵真小声的道:“伙计,别吭声。”
愣了一愣,伙计大惑不解……
邵真睁着两眼,虽然他看不见,但样子看起来很不容易让人一眼知道是瞎子,他低着嗓子道:“伙计,别让我老婆知道,我必须出去。”
眨了眨眼,伙计奇怪的打量着他道:“你们是夫妻?怎开两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