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多年前祈雨蒙那番高深的言论,感觉自己找到了原主人:“你为什么这么关心祈雨蒙呢?”
叶瑜冷静地注视着我:“他是我朋友。”
“你真仗义。”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就这么到结局了,但是感觉仓猝得烂尾。
我一开始觉得这个故事无需一个明确的结局。生命十分广阔,如果打算有一个新的开始,大可不必陷于曾经。
当然,更重要的是,作为一篇挥洒狗血的文而言,作者表示被放血的狗和自己都已经奄奄一息,但是。。。我还是守住了底线。。。
☆、佛珠
我在豆瓣微博天涯微信等地同步更新自己的游记,共三百字,分三次连载完。所有的狐朋狗友都被勒令赞美我,故而不小心误入此处的人十分愤怒,水军训练营啊!
林辙怨气冲天地电话质问:“兄弟,你受什么刺激,放过我们行吗?”
我一面在网上找枪手,一面呵呵:“人走茶凉,我算是明白了。”
他被我噎了两秒,立刻暴怒:“你要还在这儿,我们就不只是骂你了。你这写得什么东西!‘今天,晴,我去看海,海里有人捉鱼,我阻止了他,别人问我为什么,我回答,即使救不了所有的鱼,但被我救的那一条小鱼在乎。’什么玩意儿啊,小学生都比你有文采!”
我选定一个枪手:“你是没读懂我的言外之意。”
“你有言外之意可言吗?当年你是怎么混上A大的?”
“说得你好像还会做高数题似的。”
“那不一样!”
“你最近很暴躁啊。”
“连我爸都向我打听,你是不是伤了脑子!”
“不,我被他儿子伤了心。”
林辙果断挂了电话,接下来我们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原谅彼此,用两个月的时间说服自己,最后才能再进行一次久违的,找虐的联络。
他已经不再会浪费大把的时间研究一本书无聊的底线,越来越像几年前的我,而我越来越像昔年的他,肯检测一下自己无聊的下限。狗血的能量守恒。
我穷极无聊地向别人证明,我活得潇洒愉快,当初的决定实在英明睿智,堪比魏晋隐居的高人:心向往之就随性自在。如果和尚不剃头,我也不介意就此出家一回,以把这样的精神发扬光大。
别墅的租期结束时,叶瑜和祈雨蒙自作聪明地来饯行,他们自己买了菜,把厨房折腾得霹雳哐啷。最后捧出一桌既不好看更不好吃的东西,因而只剩下量多的优点——我恭维了他们一番,简直怀疑这是各位旧友的报复。
祈雨蒙说:“你接下来去哪儿?”
“不确定,也许是S?”
他们对视一眼,满脸“你看他就是如此”。
我干咳一声:“我一做编辑的朋友约我写篇关于S地的稿子,高原么,净化人心啊。”
他们满脸一副“这人怎么有脸说”的震惊。
这是真的,毕竟为了这个版面,我倒贴了一千呢。
叶瑜说:“太巧了,我也要去S。前天刚在枪手网上接了一个写S的稿子。”
……姑娘,叶家也不穷,您何苦作奸犯科呢?想当作家,您表哥的一狐朋就是某出版社老大,何必呢?
而我们不得不同行。
S的高原反应很要人命。我和祈雨蒙还没来得及让蓝天净化一下心灵,就各自挺尸,险些以另一种方式升华了自我。唯有叶瑜尚可,依旧保持着一副有钱的肥羊状,常被穿棉麻衬衫的文艺青年拦着搭话求免费住宿。叶瑜没有怜香惜玉与体会梦想的情怀,当天也弄了一套麻布裙子,戴了一串小叶紫檀手串,再有人搭话求住宿,她就热情地求包饭。
叫人叹服。
我和祈雨蒙作伴,每日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随时觉得自己要因为头痛恶心驾鹤仙去。当天祈雨蒙就痛苦地说:“哥,我们订机票走人吧。”
我颤颤地放下氧气机,赞同:“是啊,高原肺水肿和高原脑水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们只是高原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