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悲风言语间满是焦灼,但对于此时此景,秦湛自己也是心感疑惑。他现下也不明白狱兵长为何要自己来东边矿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置答,只能点头示意以安抚奉悲风的焦躁。他眼见奉悲风与白胜没事,当下便开始分析起狱兵长异常传召的因由。
此时,负责带领秦湛的狱兵已自顾自地远远走在前头,而秦湛与奉悲风以及白胜三人则边走边说地跟在后头。
另一旁的白胜似早已嗅到了氛围的异常,在看了一眼前面的狱兵,又看了看远处正高高在上端坐在众牢犯面前的狱兵长后,小声对秦湛提醒道:
“秦湛,你等一下小心点。我刚才听说昨晚宋振宵忽然与狱兵长见面了,估计就是因为你的事。”
听得白胜有此一说,秦湛立时略有所思,而后喃喃回了一句道:
“原来如此,想不到他竟还真舍得跳出来。”
宋振宵很早便已进入食气二重,在牢狱众多牢犯中修为最为高,且也是最为年轻的存在。
虽然掌管囚龙大牢的狱兵长的境界比宋振宵高上不止一筹,是食气之上,运气境界的人物。但狱兵长却年岁已高,早已难再寸进分毫,故而狱兵长对宋振宵非常看重,常以平辈论交。
由于这层关系,宋振宵从来都不用做采矿之事,只需一心致力于修炼一途。因此宋振宵在众牢犯心中一直都是名声在外,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存在。
“放心,我会小心的。”
秦湛也没自乱阵脚,拍了拍跟在一旁的白胜和奉悲风,示意两人停住。接着忽然大步向前,紧随在狱兵后头,转眼间就走到了狱兵长跟前。
面对运气之境的狱兵长,秦湛昂首挺立于前,毫无畏惧之心。在秦湛看来,狱兵长就是修仙之路上的失败者。虽然精于世故,但锐气已尽,战力已失。
待秦湛走到后,狱兵长才缓缓睁开原本似在休憩的双眼。只见其抹了抹嘴边两撇花白的胡子,口里慢悠悠道:
“你就是那秦湛?”
“正是。”
秦湛不卑不亢地回道。
“听说你才进入食气境不久,就把宋振霆打了半死,是否是觉得自己长本事了,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狱兵长眼中陡地闪过厉色,言辞质问道。
而此时的秦湛也早已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狱兵长身上,更注意到其那一闪而过的异样,只是越在如此状况下,秦湛却越是镇定。他依旧面容如常地回道:
“久与不久,因人而异。福祸无门,亦是惟人自招。宋振霆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如今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面对众人皆认为高人一等的狱兵长,秦湛如此对答如流,着实让周围众人为之一怔,甚至连初次见面的狱兵长当下也面露惊讶之色。
“哈哈,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此事本能将你记个大过,但我也不危难你。这样吧,听说几天前东边这里的一个矿洞出现了妖物,你下去查探查探,这件事情便就此揭过了,如何?”
狱兵长怪笑了两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矿洞,一脸划算模样地诱惑道。
然而此言一出,原本还默然不敢出声的奉悲风却立时将一切惧怕都给抛在了脑后。奉悲风双目射出激动神色,霍地由人群中站出,恨恨喊道:
“秦湛,不能进去。那矿洞里今早已经又有好几个人进去过了,但还是没有人能从里面出来。这一定是,是宋振霆他们想出的歹毒诡计。”
奉悲风语气生硬,但话语内容却是惊人,更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
“哼,多嘴。不识相的东西,既然你这么清楚,就先让你进去看看。”
狱兵长闻言,态度顿时骤变,嘴角抹过一撇冷笑,转而示意身旁两个狱兵要先拿奉悲风开刀。
而这一下就立刻使得秦湛陷入两难的境地。秦湛当下不由觉得愤怒,甚至对眼前的狱兵长有了稍纵即逝的杀意。
只是一切最终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念头。虽然秦湛认为自己将来一定可以超过眼前之人,但此刻纵使退一万步说,他也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过狱兵长,更别说其他反抗之事。秦湛当即果断喝阻道:
“慢着。你不过是要我下去而已,我答应便是,又何苦为难他人。”
秦湛言语不怒自威,让原本还蠢蠢欲动狱兵立时停下了手。而一听秦湛主动妥协,狱兵长当即露出阴谋得逞的笑意,态度再变,接而连声承诺道:
“好,果然够胆。只要你能再从里面探查出是何等妖物作祟,那就算大功一件,我以后也不再为难于你。”
对狱兵长的放话,秦湛自然不信,但也不再多言。他朝奉悲风和白胜再次露出一个罕有的微笑,以眼神示意不要冲动,接而毅然走向了狱兵长所指矿洞。
对于狱兵长所说的矿洞妖物,秦湛也曾听白胜和奉悲风说起过,只不过当时秦湛也不在东边矿区采矿,因此倒也未多有留意。
秦湛走到洞口后,快速地勘探了一番,不敢有丝毫大意。几年的狱中采矿经历,已经让他能快速地掌握眼前细到毫厘的环境。
经过由洞口处往洞内一阵观望。秦湛心下做出了判断,眼前目光可及之处,并无任何异常。
一番判定后,秦湛也不再踌躇,便朝矿洞内走入。而见秦湛进入矿洞后,奉悲风与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