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摊开袜子强调道,“俊脸,这里装的都是妖卵,你拿走一半去化验,另外给我多找一些小白鼠回来,我想做几个实验。”
俊脸说了句好,之后找出纸和笔写了一个纸条放在屋外墙头上。
我发现俊脸也会打啸声,他轻轻啸了一嗓子后,当即就有一只手从墙外把信给拿走了。
我面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可心里却吃惊连连,尤其俊脸这些人的缜密与默契让我觉得我和巴图的后援很强大。
俊脸他们办事堪称效率,一刻钟之后,两支装满小白鼠的笼子递到墙头之上,我本来寻思过去接一把,可俊脸拉住我,那意思让我在屋里安坐即可,这种事他自己干就行。
看我稍有不解的表情,巴图强调道,“建军,你要是去拿鼠箱子,保准会有一把匕首从墙外刺过来戳烂你的掌心,这些配合俊脸的人都只认俊脸不认别人的。”
我心里一震,受教般的点点头。
随后俊脸把妖卵分成两份,我们留下一份,另外那份他顺墙递了出去。
在小白鼠没来前,巴图一直显得很沉默,坐在椅子上不怎么说话,可见到白鼠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甚至还不时的搓着手。
本来巴图把妖卵分成三堆,但突然间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我,“建军,一会你做实验么?”
我老实的摇摇头,其实打心里我也想亲手做回实验,但一来我没做过,二来这小白鼠看着牙尖嘴利的,我心说自己也别逞能逗试这帮小东西,万一实验没做成反倒被它们咬了那可不值。
我跟他俩说你们做实验,我在旁边看着就好。
他俩一人一个笼子,各自退到一个桌角,我发现俊脸做的实验只要还是针对妖卵,而且这屋里的家伙事也真多,在一个暗格中,镊子、手术刀片类的东西齐全,各种包好的药包种类也挺繁多,甚至还有一个显微镜。
俊脸把分给他的妖卵全部用手术刀片切开,不时把各种药滴到上面测试反应,而且他还把妖卵碾碎了强制喂给小白鼠吃。
刚开始我把精力都放在俊脸这边,不过看的久了尤其他反反复复重复着一种动作让我看到很无趣,索性一扭头我又看起巴图来。
巴图用的器械很少,他就拿个镊子夹着一只妖卵,试着喂给小白鼠吃。
这事说来真挺奇怪,刚才俊脸把妖卵碾碎后,小白鼠没犹豫的张嘴就吃了,可巴图忙活白天,不仅没有小白鼠对妖卵感兴趣,反而它们就像预见什么似的全都聚堆躲得远远地。
本来巴图还很有耐心,甚至嘴里不时发出拟声的叫法试图勾起小白鼠的食欲,我看着老巴这幅摸样尤其他那跟小白鼠套近乎的神态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可我的笑声无疑把他最后一点耐心给抹杀掉,他脸一沉,伸手对着一个小白鼠抓去。
巴图的手可厉害,看样子只是轻轻一掰,就把这可怜老鼠的嘴给拧开,随后他对着鼠嘴连续投了好几颗妖卵进去。
小白鼠神色很慌张,扭着身子晃来晃去的,但它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尤其巴图也不是好糊弄的主,特意拿了一杯水又强行灌给小白鼠喝了两口。
之后他又如法炮制的把不肯吃妖卵的白鼠全部折磨一通。
我发现巴图和俊脸的实验分属两个不同的方向,俊脸主要是研究妖卵的组成成分及毒性这方面,说白了他就想知道妖卵本身对人体有什么危害,而巴图研究的是妖卵如果入侵生命体,甚至是它最终会停留在什么部位之上。
拿现在的进度来说,巴图轻松起来,毕竟他要给妖卵一个反应期,让妖卵有时间游走到指定地点,他对我一时眼色,我俩过去给俊脸搭起了下手。
俊脸忙活了足足两个时辰,最后等他看完显微镜后对我们下了这么一个结论,妖卵本身没毒,对白鼠一点伤害都没有,尤其他还指着他那边的实验鼠给我们看。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适应,小白鼠没了怕人的意思,都懒洋洋的蹲着,很明显,它们活的很健康。
随后我们又盯着巴图那边的小白鼠看起来,照我看这帮白鼠的状态可不怎么好。
虽然也是蹲着,但它们不时的抖一下甚至嘴里不时流出一些唾液让我觉得它们身体内正在经历着某种突变。
巴图显得很兴奋,甚至不时还嘿嘿笑几声,一直等到这些小白鼠身子好转后,他对我们说,“时机到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巴图接下来的举动,反正他很血腥的把这些小白鼠全拧断了脖子,尤其在每个鼠尸身上还特意用银针封了穴位。
之后他拿着手术刀开始熟练的解剖上了。
先是一刀下去剥皮,接着就一点点的切肉剔骨,较真的说,巴图的刀功很不错,肉片子切得很薄很细,而俊脸这时反倒给他打起下手来,谨慎的在这些骨头、肉中查找妖卵的痕迹。
我本以为接触巴图这么久,尤其跟他捉过这么多妖后,自己能成为他很出色的助手呢,可跟俊脸一比较,我输的心服口服,因为从巴图解剖老鼠开始,我就没敢伸过手。
倒不是说我一大老爷们怕个老鼠,而是看着有血有肉甚至还没死透的老鼠神经反射的不时抖一下,我只觉自己胃部都跟着轻微抽动起来。
他俩配合的忙活一通,这时全部鼠身都被排查一遍,看着俊脸一声不吭的架势,我知道妖卵还没出现。
巴图又盯着鼠脑袋看起来,尤其他嘴里连说几个好,“这妖卵比我想的还要厉害的多,这么短时间就能游走到生物体的脑袋中,不简单嘛。”
对于脑部的解剖,依我看是个难题,一来老鼠跟人一样,都是颅骨包裹着大脑,想把这层堪称身体最硬最厚的骨头切开,单是一把手术刀貌似办不到,二来老鼠头太小,切起来容易划伤手。
可巴图和俊脸却对这剌手的问题一点也不头疼,他俩只是互相使个眼色后,就同时握住鼠脑袋。
在巴图喊了一二三之后,他俩一起发力,凭着两人共同的捏力,竟硬生生的把鼠颅给捏碎了。
我看的直愣神,而且脑中还联想到了夹核桃的画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