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巴图不急不缓的说了句,“你怎么才来?郝爷一直在劝说我入林追击尸王呢。”
我明白巴图话里有话,再给我提醒,毕竟当着郝老头的面,我俩没机会私下交流,索性我也用这种话中话给巴图回道,“老巴,我刚才突然腰疼了半天,来的晚了。”
随后我又拿出一副惊讶状看着郝老头,“郝老爷,你刚才不都站不起来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郝老头本来冷目看着我,见我问他急忙换上另附表情,拿出一副说愁苦不愁苦说无奈不无奈的架势说道,“人老了身子骨就这样,别说这些了,既然咱们三都到了那很好,咱们入林吧。”
我知道郝老头是故意转移话题,但我和巴图也没因为这点小事当面拆穿他,互相看了一眼后就跟他一同入了林子。
夜晚的古林很阴森,甚至还会没来由的刮起一阵冷风,带着呼呼的鬼嚎声让人听得难受。
我发现巴图想的真周全,这时他一套兜又拿出一个小电筒来,我们接着电筒光的照射一同寻着地面上尸王的足迹。
刚开始尸王留下的只有靴印,辨认起来有点难度,可渐渐的,靴印之中还掺杂起血迹来。
我看得心头一喜,知道尸王的旧伤犯了,而且乐观的看,我们只要寻着血迹找下去,极有可能抓它个现形。
此时我和巴图也都故意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郝老头又开始故技重施般的在我俩后面晃悠着。
如果此时就我和郝老头,我还真怕他搞出什么鬼动作来,但现在是我和巴图两人,我心说只要我俩不走在一起,郝老头就算想偷袭我们,得手的机会也不大。
我和巴图没事先商量过什么,但我俩却很默契的配合着,巴图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追踪上,而我则故意侧着脑袋让眼中余光能看到郝老头的一举一动。
在跑出小镇时,我把飞镖都收了起来,现在一是为了防范郝老头,二来也怕尸王突然从哪个树上落下,我把飞镖又都拿出来攥在手里。
郝老头本来拿着一副闷头闷脑的样子走着,一看到飞镖他就像换了个人一般,眼睛精光四射,甚至还快走几步伸手向我手中抓来。
我不知道这老头犯哪门子邪,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手笔,但我也没迁就他,一缩手让他扑了个空。
“你干什么?”我冷冷问他。
郝老头也知道自己刚才失礼,又变了脸拿出一副赔笑样回我,“后生,你这小镖看的精致,从哪得来了?”
我知道他在套我话,尤其我要是接着话题往下说的话,他肯定会找借口把飞镖要过去“把玩”一番。
我打算不理郝老头,可巴图却接话道,“这是药镖,里面藏着剧毒,人只要沾到丁点就立刻能暴毙,郝老爷你还是别对这小镖感兴趣,不然被它划出个口子就麻烦了。”
我知道巴图这是在找借口帮我推却,但话说回来,我不明白他为何把飞镖说的这么恐怖,明明里面装的是麻醉药,但到他嘴里却成了剧毒。
我心说难不成巴图是在忽悠这老头,逼他一会原形毕露么。
郝老头脸现一丝忧色,但也就是那一瞬间,之后他就调节过来。
我不知道巴图什么感觉,但在心里,我就觉得自己跟弦一样绷的紧紧的,甚至都有种步履维艰的感觉。
我们又继续上路,可刚走不久巴图就突然又停了下来,盯着地面猛敲,而我没寻思他会玩这一手,一愣神下我的步子止不住的要向前迈。
巴图爆喝一声危险,接着就狠力向我冲来,甚至他还不客气的对我肚子飞起一腿扫了过来。
我见过巴图爆发力的强悍,这次更是领教了威力,他这一腿没留任何情面,完完全全的扫在我小腹之上。
我觉得自己就好像被头牛撞了似的,肚里翻江倒海的疼痛不说,整个人也都控制不住的向后倒。
别看他这一动作让我吃了挺大的苦头,但也止住了我要向前走的架势。
我哼哼呀呀几句,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就忍不住吼问道,“老巴,你干什么?”
巴图没给我太多解释,反而在自身衣服上摸索一阵,随便从一个衣角扯下块布来。
他蹲着把布条竖放在自己面前,接着在手的带动下把布条慢慢向前平移着。
我知道巴图是在用行动做给我看,我也没催着问话反倒瞪眼瞧着结果。
突然间布条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似的往回凸出了一块,而且看这凸出的情况让我觉得布条面前应该有钢索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