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一把汗,对着眼前望一望。
小洞天里明显分成两片区域,一片是离入口近的流焰沼泽,一片是过了沼泽后的鹅卵石地带,我看自己离鹅卵石地带还有几步之遥,心里一发狠想咬牙坚持挺过去。
可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接下来这一迈步,我右腿一软打了一下滑。整个脚掌稍微踩偏了。
我就觉得踩偏的地方跟个无底洞似的,甚至这一下还把我的重心给转移了,打破了我的平衡。
我知道要遭,但也没什么办法,晃着双手嘴里依依呀呀的喊着,试图最后一搏让自己别侧歪到旁边去。
巴图发现我的不对劲,他也急了,喝了一嗓子对我说,“建军,撑住。”
随后他一把拽着我的脖领,不管不顾的拉着我一同向卵石地带跳去。
巴图施加给我的力道很大,甚至都让我觉得自己不是被一个人拽着,而是被一头牛给拉着,而且他这一拽还真有效果,我俩一同有惊无险的逃出沼泽地。
巴图相对来说好过一些,他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我却被勒得一脸通红可怜巴巴的趴在地上。
可我没计较这个,反倒爬起来连说庆幸。
其实我也算够意思了,在当然那种危险时期,我都没舍得把手中藤盾给丢掉,但魔君却丁点赞扬我的意思都没有,还走到我身边蹲下来拍着我说,“卢建军,歇过劲没,起来跟我走。”
我边揉脖子边看了她一眼,但看在她是老前辈尤其还是力婶的份上,我没多说话,爬起来跟在她身后。
她带我来到一个犄角,蹲在沼泽地和卵石地带的边缘处,伸手向裤带摸了过去。
我发现魔君这裤带比巴图的要先进、实用的多,她这裤带不仅装着蛊粉,而且还都分成一格一格的,每个格子的蛊粉都被一个特殊材质的透明小袋装着,不会出现混淆的可能。
她抽出一袋蛊粉,用指甲一划把粉都散在熔岩上。
我懂她的意思,心说这蛊粉肯定有特殊的地方,能把鬼皇后给引来,而且她之所以把蛊粉洒在这么偏僻的角落,就是想让鬼凰后一会没机会碰到那隐蔽小路直接陷在沼泽中。
我嘴里连赞魔君的计划妙,甚至还捧臭脚般的说了一堆好话,可我这些马屁算是白拍了。
魔君忙活完之后扭头看着我冷冷说,“卢建军,一会你蹲在这别动,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把鬼凰后给吸引过来知道嘛。”
我心里挺憋屈,忍不住反问,“为什么又是我?”
魔君轻声咛笑,拍拍我肩膀说,“因为你长得憨啊。”
这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反正我是发现了,力叔也好魔君也罢,他们都这样,碰到引妖吸怪的活首当其冲都找我去。
我苦着脸暗中开导自己,而魔君和巴图都缩在另外的角落里,尽量把我弄得更显眼些。
鬼凰后拿出一副溜达的架势走到小洞天入口处,只是看它时不时的左顾右看着就知道它正在寻找那极具诱惑的蛊粉。
我心说疯鸟就是疯鸟,蛊粉就在我眼前,怎么看它的样子找的这么费劲呢。
我对鬼凰后吆喝一声,又特意指了指蛊粉算为它指了条明路。
也不知道我这动作在鬼凰后眼里是不是有抢食的嫌疑,反正它被我喝声吸引后突然间怒目瞪起我来,还一张嘴喷出一股气波。
我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唯一想的就是这鬼凰后怎么说打就打,而且事先一点迹象都没有呢。
我现在是蹲着,想逃跑是来不及了,只好把藤盾挡在身前,试图冒险抵抗一把。
我本以为自己会再被鬼凰后烤一把,毕竟它流焰气波的厉害我是知道的。
我咬紧牙关,准备受刑。
可我迎来的却只是一股热风,尤其打在脸上还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滋味。
我一愣接着心头狂喜,心说老天开眼,这鬼凰后肚里硫石的威力快用光了,它这气波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少了这重威胁,我胆子变的大起来,甚至撤下藤盾后还拿对着鬼凰后讽刺的笑了笑。
我啪啪的拍着卵石地,又指着鬼凰后大喊,“你,这只突毛疯鸟,给我过来。”
鬼凰后知道我这是在挑衅,气的咯咯叫起来,不过也说它聪明,或者说它灵智高,它四处看看后竟绕远找到了小路,小心的一蹦一跳上了沼泽地。
我有种想揉揉眼睛的冲动,打心里不敢相信它这举动,但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信服。
我心说要糟,甚至心急之下还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我印象里,不管什么妖都挨不住我压箱底的绝活——飞鞋终极挑衅,尤其是天山的饿魇王,被我两鞋头打下去能嗷嗷吼着追出我两里地去,望着眼前的鬼凰后,我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