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灭妖不在一时,我们趁现在退去还来得及,回到工地调养一番后再说,但我们三都上来倔脾气的劲了,三张嘴说的竟是同样的话,都要求继续前进。
我心里警惕那八个食鬼,心说这八个怪物可是我们的心头大患,但我也没把这当成负担,毕竟粗算一下,我和巴图剩余的麻醉子弹还有几十颗,平摊下来一人喂上两颗,不信弄不晕它们。
我本以为见到这八个怪物时,它们又会聚在哪个荒坟处啃死人骨,可实际情况却出乎我的意料。
我们走了很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被遗弃的坟场,而且这坟场中竟然错落有序的摆着十口棺材。
这十口棺材中有两口居中,另外八口围在这两口棺材摆成一个太极图案。
光凭这摆设我就知道这十口棺材一定是被故意弄成这样的,而且在心里我还泛起了迷糊。
凭我对走过路程的估算,这里就该是巴图说过的大巫:迷雾之地,也就是所谓蛇魅的大本营,只是让我不解的是,这里没了雾气还多了这十口棺材。
我觉得这八个食鬼一定躲在这十口棺材中,可按照数量差来说,多出来那两口棺材装的什么,这让我不解。
我也懒得再想,扭头问巴图怎么想。
巴图盯着棺材说了他的看法,“外面八口中一定躺着那八个食鬼,看架势它们是在守卫中间那两口棺材,而中间棺材里一定栖息着蛇魅王。”
箫老三也趁空插嘴,“老巴说的没错,它们一定是这么分布的,而且凭我的观察,这处是个极阴之地,这八卦也是个阴阵,用来给中间两口棺材灌阴气,咱们要小心些,照此看蛇魅王不简单。”
我被箫老三这么一说,心里更觉得慎得慌,但也没想到退却,反倒使劲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壮壮气势。
巴图又指着就近一个棺材说,“咱们试着去开棺,我和老三负责掀盖子,建军你就拿枪在旁边等着,只要见到食鬼,你就开枪。”
开枪是我强项,对这种分工我毫无异议。
别看我们没拿撬棍之类的东西,但巴图和箫老三也有能使上劲的家伙事。
巴图用刺刀,箫老三用枣木剑,他俩一左一右的分立在棺材两旁,而我也举枪作瞄准状。
这棺材盖没钉钉子,他俩默契的一同发力,一下就把棺材给撬开了。
我怕棺材一开食鬼暴起伤人,索性在棺材稍露个缝隙时就扣动扳机打了一枪进去。
这里躺着的确实是个食鬼,我这一枪也正中它小腿上,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食鬼竟然喊起疼来。
它啊呀啊呀的使劲叫着,尤其在棺材盖掀开后它还疼得坐了起来。
我不客气,抡起枪托对它脑袋狠狠砸了上去,本来我以为自己这一枪托只能把它打老实些,可没想到它却被我打晕了,噗通一声砸回棺材里,嘴中还连连吐起了白沫。
我愣住了,不相敢信的用枪捅了捅食鬼,发现它不是装出来的后我对巴图他俩说道,“几日不见食鬼怎么变得这么废物?”
巴图琢磨稍许,摇头否定道,“建军,这棺材里躺的不是食鬼,或者准确的说他以前是食鬼,但现在是工人了。”
看我一脸不解,他又拽起这工人的身子,用刺刀从他身下挑出一条死了的蛇魅来。
这蛇魅身子软软的,周身也没了寒气,而且还有了腐烂的迹象,明显死的时间不短。
我问巴图,“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是蛇魅的大本营,它怎么能在安乐中死亡呢?”
巴图没急着解释,又不客气的把这工人裤子脱了下来。
我望着他裤子上的一片狼藉明白了,还望着中间那两口棺材说,“老巴,这都是蛇魅王干得好事?”
巴图赞同的嗯了一声,“建军,咱们晚间看到这里白雾凝聚其实就该是蛇魅王取精之时,虽说咱们对蛇魅王不了解,但我敢肯定它正在异变之中,咱们算是赶上时候了,要是晚一些赶来让它异变成功的话,那可就不好对付了。”
我和箫老三一通点头,接着我们三向中间那两口棺材靠去。
毕竟按巴图分析的,外围的八口棺材里,躺的都是工人而不是食鬼,他们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可实际却跟巴图的设想有了偏差。
突然间中间一口棺材里传来咯咯咯的笑声,而与笑声呼应的,外围剩下那七口棺材的盖子都被推开,七个食鬼狰狞的坐了起来。
我心说不好,想举枪抢先发起攻击,但我还是晚了一步。
这些食鬼没从棺材里走出来,反倒个个腮帮子一鼓,对着我们吐起口水。
其实把它们吐的叫做口水还真挺不恰当,不客气的说那就是冰块,而且被他们一吐力道还不小。
我们三都被砸的挺惨,甚至在巴图带头喊了一句撤退后,我们争先恐后的向远处逃去。
巴图防护的最好,受伤也最轻,我只顾着抱脑袋,虽说身上被打得隐隐作痛,但目前看我也没什么大碍。
箫老三就比较惨了,或者说他运气不好也行,他鼻子上挨了一记,弄得鼻头肿起来老高,尤其我看他那样都有种想笑的冲动,心说这时要拉个外人过来指着箫老三的鼻子说这是被口水砸出来的,保准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