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的一闭眼睛,等待着结局的到来。
啪的一声响,我听得一纳闷,心说用匕首开颅不该是这种声音,我又睁眼看。
巴图拖着俊脸的手腕中途把他拦住。
“怎么?”俊脸不解,冷冷问道。
巴图沉默少许,其实我能看得出来,他对墩儿一直放不下,“俊脸,有没有办法再给墩儿续命几日,我再想想辙儿。”
俊脸收了刀,也不回答,一扭身除了房间。
不久后他带着军医走了回来。
估计在路上俊脸就跟军医说了什么,等军医进屋后军医抢先说道,“医院里有个冷冻实验室,是为正在研究的某项技术而设立的,我能做主把墩儿团长临时放到那里几天。”
“冷冻?”巴图念叨一句,又反问道,“这是什么技术?我以前没听过。”
军医解释,“在低温状态下用营养液及仪器给生命体保命,不过凭目前的手段,极限是七天时间,过了七天,不管什么情况,生命体都要被送出实验室,不然就会被冻死。”
巴图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应道,“这个技术好,给我七天的缓冲期。”
这军医一看就是个务实型的,再不接话,转头出去准备了。
等我们走出医院时,天边都亮了,刚才一直忙着救墩儿,我没什么感觉,可现在望着朝阳,我情不自禁的活动下腰板。
有了七天的时限,巴图心里也好过了不少,至少他的脸看着没刚才那么沉冷。
我问他俩,这几天有什么打算。
俊脸先说他的想法,“杀星是解决了,但吃了妖卵的士兵还有很多,他想多跟上面沟通,看看能不能在最快时间内找出解救士兵的手段。”
其实从理论来讲,少了杀星主体,这帮士兵脑中的妖卵也就无所谓了,就跟长个良性瘤子没什么区别,不过毕竟妖卵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是个人身上天生带来的,能把它弄没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巴图随后也说出他的打算,他想先在市郊小宅待几天,琢磨点事。
我心说老巴嘴里说的事还不是想怎么救墩儿,我当然支持他,并且我们哥三一同回了那处民宅。
按说巴图遇到难题了,我怎么也得伸手帮忙,但这次的忙我压根就帮不上,毕竟凭我的能力,压根就找不到丁点救墩儿的法子。
有时候不去捣乱就是变相的帮忙,这几天我都没改惊扰巴图,一天天的自己要么出去溜达,要么就躲院子里无聊的晒冬天的太阳。
第四天,俊脸回来了,他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
上面对妖卵进一步研究后发现,有种病毒可以把它消灭,我当时听了很高兴,甚至不自禁的还鼓了掌。
俊脸又把具体计划说了出来,这种病毒今天正在加紧配置(繁殖),明天就会被运往部队,当然,考虑到杀星事件不易公开,组织会以组织士兵打疫苗的形势把病毒注射到每个人的体内。
我有了疑问,问俊脸注射这种病毒会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
俊脸说会有一些,病毒发作的潜伏期是一周,之后会慢慢的侵蚀妖卵把它破坏消解掉,这期间士兵会偶尔感到头部不适、反胃恶心,其他到没什么。
我点头连说这就好。
本来我以为自己没机会看到上万人打疫苗这么精彩的场面了,心里难免有些失望,毕竟我喜欢这类热闹的事。
可不料巴图突然插嘴道,“俊脸,明天什么时候打疫苗,我想去看看。”
我挺惊讶的看着巴图。
巴图明白我的意思,多解释句,“这几天想的脑袋都疼,我出去走走也好。”
第二天的一大早,我们坐着俊脸的吉普进了部队,其实打时间上来说我们不算晚,但就事来看我们还是落后一些。
整个部队乍看起来都有点庙会的气氛了,每隔一段就设立一个医疗点,士兵都排着长龙等着打针。
我和巴图下车后溜达的四处瞧着。
其实巴图真就是散心来了,他虽然到处闲看,但脸上却一点瞧热闹的架势都没有,甚至时不时的还皱皱眉,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我最终选了一个医疗点站定,盯着一个个士兵瞧起来,真不知道部队是怎么宣传这事的,这些士兵显得都很积极,有的排在队后都迫不及待的撸起了袖子,尤其有个小胖,他一会把袖子撸起来一会又放下去,反正来来回回折腾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