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辽国力强盛,口众多,实力远超太宗皇上时。这次,我们打进中原,无论如何是不会走的。”耶律昭很是振奋,右手一握拳,道:“我们应当共勉!”
“共勉之!”众将齐声响应,大声道来,异常振奋。
“禀元帅,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个亲兵快步进来,远远就嚷了起来,脸色发白,吓得不轻。
“没用的东西!何事惊慌?”耶律昭喝斥一句。
声若雷霆,这个亲兵吓了一大跳,强忍着心惊,忙禀道:“禀元帅,发现大量宋军,袭击了十几个大辽军营,大辽勇士死伤惨重。”
“哈哈!”他说得很小心,很是惊惧,生怕耶律昭一怒之下责罚他。可是,他哪里想得到,他一语落地,却是引来一众将领的大笑,个个仰首向天,笑得很是响亮,很是畅快。
“你们这些打探消息的,就知晓偷懒,乱说话。”一个将领指责起来。
“你也不动动脑子,南人有那个胆么?真是说笑!”
“即使那个吴骥,也不过是一时胆大,走了狗屎运,劫了马场。你以为南人胆儿有多肥?莫要说要南人攻击我们的军营,就是我们把金银珠宝放到南人面前,南人也不敢拿。”
一众将领,你一言,我一语,尽情的挖苦宋军胆小。在他们的嘴里,宋军就一颗鼠胆,见到他们的影子就会远遁。
“禀元帅,发现大量宋军,四处袭击大辽的军营。新城、永清、武清、固安、安次这些大型军营都给袭击了,大辽勇士伤亡惨重。”
正在众将取笑挖苦之际,又一个亲兵进来禀报。他如先前那个亲兵一样,吓得不轻。这可是辽国历史上最为严重的事情,耶律昭很可能大怒,要了他的小命。
“你……”众将仍是难以置信,又要喝斥。
“禀元帅,发现大量宋军,四处袭击大辽军营,到眼下为止,十几座军营给攻破,大辽损失三万多勇士,粮草不计其数。”
接二连三的禀报传来,一众将领不信也得信了,个个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脸上写着“不可能”三字。
.』耶律昭的嘴巴张了老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这事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置信了,众将也如他一般,过了老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亲兵。若是目光可以杀人,足以把这几个亲兵大卸八块。
“袭击十几个军营,这可能么?”过了老半天,终于有将领说出心中的疑问。
“是呀!这不可能的事儿!”又有将领接着说心中的疑问:“就算南人一时胆儿肥,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啊。接连十几个军营被袭击,这得多少人?少说也要四五万人啊。”
“更别说,这种袭击要是没有战马,两条腿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完成的。”又有将领接着剖析:“南人不重视骑兵,打仗就靠两条腿,这事根深蒂固,南人甚时间改用骑兵了?”
“再说了,南人即使改用骑兵,他们哪来高超的骑术?骑射,那是大辽勇士的看家本领,南人要学也学不会。”
骑术的确是游牧民族的看家本领,契丹人极是善于此道。可是,他们却忘了,骑术可以训练的,并不一定非要自小生长在马背上。汉唐大军的骑兵,骑术不比匈奴、突厥差,这就是明证。宋朝若立定一心,要重用骑兵,训练骑术没多大困难,因为唐朝的经验就在不久前,完全可以使用。
“就算南人胆儿肥了,有了战马,长上四条腿,难道大辽的勇士都是吃饭的?要知晓,大辽的勇士,是天下精锐,即使遭到攻击,也不会这么不济事,给杀伤这么多。”一个将领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他的话立即得到众将的认可。上百年来,辽国压着宋朝打,辽国自上而下养成了一股优越感,自认为辽军比起宋军更加了得,即使宋军有所提升,也是拿辽军没耐何。
他们却是不知道,前来袭击的宋军,其战力比起唐军还要强,主要是因为有了霹雳弹。
若无霹雳弹的话,归信军的战力也不见得比唐军强,即使要强,也强不了多少。有了霹雳弹就完全不一样了,尽管辽军是天下精锐,在猝不及防之下,遭到宋军的进攻,要不伤亡惨重都不行。
“禀元帅,这是真的。”一个亲兵大着胆子禀报,道:“据逃出来的大辽勇士说,南人凶狠异常,如狼似虎,见人就杀,绝不留活口,他们吼着叫着不留活口。”
“如狼似虎?凶狠异常?”一个将领惊异莫铭:“这都是南人说大辽勇士的话呀,怎生从大辽勇士嘴里说出来了?还是说南人。”
上百年来,辽国一直占着上风,压着宋朝打。在宋军眼里,辽军如狼似虎,凶狠异常。
如今,这说法颠倒过来了,还着实让人很无言。
“下去!”耶律昭一双眼里精光暴射,几次握紧了拳头,又几次松开了,冲亲兵挥挥手,几个亲兵如逢大赦,飞也似的逃开了。
他们出去后,长出一口气,感觉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如此沉重的消息,他们竟然还有命在,实在是个奇迹。
并非耶律昭发善心,而是他知道,杀这些亲兵于事无补,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