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走来两个男人,远远地便和郁闻晏打招呼。
下一秒郁闻晏往后退几步,和宣芋肩并肩,脸上表露几分无奈和不耐。
“谁来了?”宣芋认出其中一个人是季珩,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
宣芋问:“朋友吗?”
郁闻晏闷闷地‘嗯’了声。
单是看他的表情并不觉得对方是好友。
旁边的陈写宁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季珩,直白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宣芋察觉到,心想遇到熟人她这么开心?
“你去哪?”迎面走来的男人问。
郁闻晏:“出门聚会,你不会奉你爸的命特地来我家做说客?”
男人淡雅笑笑:“不至于,我是来拜访季珩学长。”
“他是陆温夜,陆司的儿子,目前在国外教书。”郁闻晏熟识的只是陆温夜,便没有介绍季珩。
陆温夜绅士地同她们问好,接着介绍了季珩。
原来两人在国外念书时是同一个导师的学生。
“谁攒的局,我们一起?”陆温夜确实带了任务来的。
郁闻晏抵触,直接拒绝:“你肯定会趁机和我聊辞职的事,算了,近期都不会约你。”
陆温夜也不恼,情绪非常稳定,含笑说:“可以吧?”
这句话是看向宣芋说的,他一眼便能看出二人中最终拿主意的是谁。
“啊……都可以。”宣芋懵了几秒。
陆温夜侧身,让出路:“麻烦带路了。”
郁闻晏揽过宣芋的肩膀,不满说:“陆温夜可烦人了,学哲学的嘴特能叭叭,烦死人了。”
“可我觉得你的话比陆先生多。”宣芋说明事实。
跟在旁边的陆温夜忍俊不禁地笑了声,招来郁闻晏一个刀人的眼神。
陈写宁故意落后一步,走在季珩旁边,瞧见前面二人聊得热络,大着胆子悄悄牵住季珩的手。
季珩身子一僵,侧眸看她,使了点儿力,要抽开手。
陈写宁加紧力度,用口型说——
再动,她就叫人了。
季珩哑然失笑,二人争论不休,不会注意到后面,他扣入陈写宁五指,放到他大衣里袋子
里(),两人胳膊紧紧相抵。
陈写宁挠了挠他掌心?(),唇角有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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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地点在老巷子的四合院,外面看着平平无奇,进门后别有洞天,宣芋上次看到这么美的古建筑还是去私人会所接郁闻晏。
这儿的装修看起来比私人会所更复古奢华、庄严大气,私人会所是特地弄了复古风装潢,而四合院就是本身就是老物件。
管家带他们进门,周劲候在天井,看到他们来了,笑脸相迎:“晏哥你挺有人气啊,带了这么多朋友过来玩。”
然后他转头对里屋说:“陈哥,晏哥来了。”
宣芋注意到小轩窗勾勒出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影子,多看了几眼,她问郁闻晏:“谁攒的局?”
“一个朋友,他说跨年他太太一个人在家太无趣,所以攒了局,好热闹些儿。”郁闻晏低声和她说,“陈其深是港都人,到京北经商,他太太跟着一起来。初来乍到,在这边没什么认识的朋友,所以才叫我们带朋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