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宛花了些时间将下午发生的事儿和赵恒阳说了,末了,“这家我不想再续约了。”
虽说这事儿有可能只是赵主任个人行为,但她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和心力,一刀切下最好。
赵恒阳一向以温宛的情绪为重,听到这事儿,也烦了,“一个大公司的高管,怎么活得跟个拉皮条的似的?晦气!”
温宛被他的话逗笑,“会说您就多说点呢!哥,你说我最近是不是撞到鬼了,老碰到这种事儿。”
“这个周末我就去浅草寺拜拜。”
赵恒阳:这哪是运势不好?是你越来越红人也越来越漂亮,进了一些男人的眼。不过呢,拜拜也行,能挡些烂桃花小人都行阿。
赵恒阳:就周六去吧?我也去。
温宛轻轻笑了声:“哥你想去求什么?”
赵恒阳一本正经,斩钉截铁:“姻缘。”
因为段琮玮一句今日宜烤肉,商栩的晚餐由海鲜锅变烧烤,地点也由海鲜酒楼转至城郊的岭南别院,倚着天然湖的私家长廊。
夜里夜风徐徐,带着市中心难寻的凉意,商栩懒怠地靠在摇椅上,缓缓晃动,竟也感受到了此间妙处,俊脸线条渐松。只可惜,这种怡然安宁并未持续太久,起因于段琮玮不请自来,抬脚踢了下椅腿。
商栩眼都没睁开,“滚。”
段琮玮不仅没滚,还大声地念叨,“温宛情定百亿太子爷,啧,商栩,你老婆”
话还没完,商栩大长腿扫向声响来处,没留情,熠熠生风。
段琮玮可以说是被打惯了,对这样的事儿那是相当的敏感,精准避开后,输出继续,“这就火了?你知道这百亿太子爷谁吗?慕川!”
“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北城之光。”
商栩闻言,轻而冷地嗤了声,多少有点不屑的味道。
慕川其人,商栩是知道的。正如段琮玮所说,他曾无数次从爷爷和家里其他长辈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无一例外是夸赞。后来在校际篮球赛中撞见过几次,确实是个人物,但说北城之光、碾压所有同龄人那也是胡扯。
商栩心绪趋乱时,段琮玮又有了动静,他把自己的手机甩到商栩的胸膛上,伴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他道明了自己的目的,“帮我打个电话问问小凤凰情况,我急得很!”
商栩:“”
胸口梗得慌,并被这种不适的感觉迫着睁开了眼,他像看傻缺一样看着段琮玮:“你急你打,冲我乱吠什么?”
声音凉凉,神色也凉,换其他人早逃遁了,可段琮玮并未。他对着商栩眨巴眨巴眼,做作的无辜着,“我要是能打还叫你?”
不等任何人问,自个儿给出了缘由,“万一宛妹误会我爱上她怎么办?以后见面多尴尬!我很着重她这个朋友,断不能让这样的事儿发生,一点可能性都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洋洋洒洒一大串随夜风散开,摇曳着落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畔。霍星延,霍家二少、霍星槐同父异母的弟弟,差点没给这沙雕东西给笑死,“老子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像你这狗东西这么自恋的。”
华俊和手中的串在烤架上呲呲作响,“这回,我无条件站霍二。宛妹是有什么想不开吗?那么多贵公子不挑,挑你这种沙雕少爷?”
再远一点,霍星槐笑得快吐了,冷面导演的包袱碎得稀烂。
“恶意”浓烈,从各面冲向段琮玮,可他浑然不在意,甚至笑得越发灿烂,仿佛哥几个是在夸他,“你们这样的肤浅东西,自然看不到我的好,但宛妹就不同了,她特别的有深度,人又”
这不要脸的样子把哥几个气得直发笑,商栩更是将手机丢还给他,“滚,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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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商栩还是拨通了温宛的电话。
明面上是败给了段琮玮的死缠烂打,实际因为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虽然不甚明晰,可也忽略不了。
--他想知道,如此而已。
按下了外放键,单一枯燥的等待音狙停了哥几个的笑闹声,安静地等待着信号接通。没多等,柔和的声音涌出,蕴着笑,轻松和开心藏不住,“小段。”
之前,两个人就怎么称呼段琮玮经过了亲切深入的交谈。段琮玮虚长了温宛两岁,照常理,叫声哥也是应该。但段琮玮这名字太过特别,以玮收尾,一带哥就变伟哥了。认真计较起来,也没什么,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两人一合计,定了小段。
商栩:“”
几息过后,才沉沉开口,读不出什么情绪,“是我。”